两人落座,阮荣安唤了声,一月等丫鬟才进来。
在刚才两人亲上去的时候,一群人就都退到了外间,不敢打扰,这会儿进来了,都忍不住多看一眼,目光在两人嫣红的唇上顿了顿。
公冶皓原本的打算被阮荣安一通胡闹挡了回去,他心里仍旧惦念着,只是阮荣安显然是不准备配合的,不免有些无奈。
不想破坏阮荣安用膳的心情,他没再说,只是等用完膳散去,将阮荣安送上马车,才道,“如意,不要乱来,别让我担心。”
“我知道的。”阮荣安微笑,她勾了勾公冶皓的掌心。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公冶皓哪里能放心,可阮荣安执意如此,拗的他也没办法,只好在心里惦念着了。
马车上摇摇晃晃,阮荣安闲闲捧着腮,眼中漾着笑。
来之前她问过一月,担忧会不会影响公冶皓的身体,一月说无碍,公冶皓的病是先天不足,而且他心智坚定,心有挂碍,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相爷的身体,若是寻常人早就不行了,他眼下好好的,全凭一口心气撑着,什么时候那口气散了,人也就……”涉及生死,人总是不爱多说的,一月顾忌着阮荣安,更不会多说。
“相爷一直惦记着,那口气自然就散不了。”
如此这般一说,阮荣安就懂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着。
说什么也要想法子糊弄过去。
过了上元节,弥漫了整个年节的热闹氛围才开始渐渐散去。
阮荣安却不得闲,反而越发的忙碌。
婚期定在三月十七,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且有的忙活呢。
头面,嫁衣,嫁妆等等。
虽然阮世清道家里会准备,可阮荣安却是不放心的,总惦记着,索性自己上了手。
一些需要时间的事情早在提亲后阮荣安就安排下去了,给足了银钱,加班加点的忙活着,现在也大致都弄出来了。
这般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就二月里了。
萧瑟了一冬的大地星星点点的弥漫出了绿意,柳枝冒了新芽。
过了社日节,宴会越发的多了。
在家窝了一冬的人们迫不及待的想尽各种由头出门去玩,马车来往,踏青上香。
往常阮荣安也是其中一员,只是今年她大多都推了,大家都知道她在为即将到来的婚事做准备,大多都很是体谅,倒也没人多言——
当然,也没人敢多言就是了。
“姑娘又瘦了。”
年后新作的春裳,二月命人找出来为阮荣安上身,结果腰身竟宽了。二月忧心忡忡的说着话,先是看阮荣安,见她无动于衷,而后又看一月。
一月缄默不语。
若她能劝动阮荣安,根本不会有今日。
二月无奈,回头去就厨房准备补品去了。
这些东西,阮荣安这里素来是不缺的,原本大多是她置办,也有廖家送来的,但等到现在,倒是公冶家送来的占了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