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荣安若有所思。
“看来我说了很不合时宜的话。”她有些后悔,心中渐渐发沉。
公冶皓,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离三十岁还有两年。
一转眼过去了这么多年,她成婚又和离,而他则一直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向死亡。
“真的没有办法吗?”一想到那样风神毓秀的人就要这样消失在世间,阮荣安忽然就有些不甘心,以及不舍。
一月神情略微动了动,但到底没说什么。
阮荣安在走神,没有发现这点细微的变化。
在山上转了好一会儿,阮荣安回了别院,路过亭子时,那里已经没了人影。
回了别院,她想着跑去了厨房,亲手调了份藕粉让人给公冶皓送去,这东西好消化,他也爱吃。
她自觉刚才说错了话,思来想去,只好用这个聊表歉意了。
很快,这份适合就悄然送到了公冶皓面前。
示意护卫放下,他亲手打开,先看了眼里面的小笺,上面的字迹飞扬,写着:
【我亲手做的】
公冶皓就笑,他放下小笺端起碗,指节修长,恍然间竟好似比那素白的碗还要白皙。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只会调藕粉。
想着,他含笑一口一口吃完。
才又慢慢放下。
不知不觉的,他心里郁结的那点不快已经散尽了。
夏日这一场细雨,绵绵下了几日,渐渐停了。
广平侯府。
这座富丽堂皇的府邸眼下并没有往日的从前的繁华热闹,下人们来来往往,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惹了上面的人不满。
府上老夫人刘氏疑似暗害侯夫人的消息在这些时日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便是府中的下人们都听说了。
近日里,随着衙役们的忙碌,更多的线索都指向了刘氏,京兆尹来的人一日比一日勤,几乎可以定案了。
又是一日清晨,宋遂辰收到一个消息后,豁然起身去了老夫人吴氏的院子。
“祖母,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屏退下人,他直接问。
吴氏竟也不奇怪,在阮荣安没事,还将事情闹大时起,她就猜到会有这一天了。
“不然呢?赌上侯府的家业,任由你跟她纠缠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