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海月遥的意识却愈发清晰。
她明白,必须尽快行动。
随着时间流逝,她心中的担忧如同膨胀的气球,越发沉重。
于是,她冷静地将夏油杰的身体平稳地放在地上,抱着装有大脑的容器,走向不远处的五条悟。
……
五条悟突然瞥见这位陌生的少女,手捧装有大脑的罐子,朝他缓缓走来。
她停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歪头打量着他。
少女显然精神萎靡,眼睑无力地低垂,面色苍白,青紫的血管在薄皮下若隐若现,如同冬日里冰冷的月光。
只有眼中那抹惊心动魄的蓝还剩下一丝生气,不至于看上去像失了魂。
“给你。”沉思片刻后,她将容器放在地上,朝他一推,“活的。”
五条悟扫了眼容器内那长了嘴的狰狞大脑,此刻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家里蹲的山神,莫名其妙地收到了愚蠢人类令人作呕的供奉。
是时候驳斥迷信的村民a了!
开玩笑的。
他也能看出,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正是眼前的这个大脑。
“就这么轻易地交给我了?”
“你和他是挚友。”她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五条悟没有反驳。
她接着说:“所以给你。”
“他在高层有内线,并且有不少计划,你应该能从他那里问出些什么。”海月遥微抬头,只露出一双泪光闪烁的蓝眸,看向五条悟,“如果有什么发现,也请务必告知我。”
“这是交易吗?”五条悟在脑海中思索着高层中可疑的人物,随意地问道,“还是说要结成束缚?”
“是约定。”海月遥否认。
就像是她和夏油君的约定一样,她也没有迫使他定下束缚的想法。
违背自我设定的束缚,只是失去既得之物;然而,违背与他人定下的束缚,却可能引发未知的严重后果。
如果她坚持要求夏油君协助她寻找那只咒灵,那么就需要明确时间、努力程度等细节。但此事本就充满不确定性。她也不愿与重要之人的同位体定下束缚。
“你的名字?”五条悟冷不丁问道。
“海月遥。”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