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很有些冷漠和讽刺,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由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拿命制止了爆炸的进一步扩大,本桥洋司的爆炸案真正造成的伤亡数量并不大。
这就导致检方很难从结果上去增加量刑的考虑,能判个25年就算胜利了。
“没有越狱的必要,更不具备自己越狱的条件。别说他伤成这样了,哪怕没受伤,他也就是个因为职业和爱好了解爆炸物知识,但在其他方面没什么能力的普通人。”诸伏景光不赞同地摇头,“全是阴谋的味道啊,这也怪异了。”
“唔,不好说,他和组织多少有过一点瓜葛呢。”唐泽把搅拌咖啡的勺抬起来晃了两下。
“……是指已经被你解决的瓜葛吗?”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松田阵平眼角跳了一下。
本桥洋司确实多少是利用了自己的兴趣爱好赚到了一些收入的。
指给组织的那个不好说是不是暗网的网络当原料供应商。
但负责对接他捞外快的人,是因为认知诃学而和组织有了联系的木原川。
木原川本人现在都还在公安警察手里呢,哪里有空顾得上这种小喽啰的死活。
“确实是没有多少瓜葛了,但这样就能解释安室先生的出现了啊。”唐泽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何必让零组直接参与。”
安室透和零组对此事关注,是因为本桥洋司的案子牵扯到的是与降谷零的身份有关联的警校同学。
这是波本完全不应该管的事情,安室透自然得注意参与的身份。
可现在,现成的理由摆在这里了。
“既然是有人想要在这个事情上做文章,利用组织的势力去查不就好了?”唐泽眯了眯眼睛,“至于本桥洋司……他的殿堂,不还在这里吗?”
想要利用殿堂找到失踪了的殿堂主本人也许有难度——更别提本桥洋司是个绝对不会配合他们,对抗性拉满的殿堂主了。
但要是能通过改心,给本桥洋司洗涤一下心灵的话,多少能给普拉米亚,造成一些乐子吧?
“我去他殿堂看看好了,顺便我还要回去办点事。”把喝空的咖啡杯搁在一边,唐泽站起身,“你们几个也忙了一晚上了吧,好好休息,本桥洋司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不会造成什么乱子的。”
就算普拉米亚调查出了降谷零的身份背景,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还正好呢,他辛辛苦苦打出的收集结果还不能向除了安室透之外的人随便展示,这不巧了吗?
给反社会炸弹犯一点小小的心之怪盗惊喜好了。
餐桌边的其他人默默交换着眼神,没有反对他的计划。
目送着唐泽整理好衣服离开,他们才齐齐地叹了一口气。
本桥洋司确实是个问题,但毕竟一切才刚刚开始,现在担心也没用。
比起不知道被人用轮椅抬到哪里去的犯人,唐泽还是更令人担忧一点。
就像是他们之前预料的那样,一个晚上过去之后,唐泽就没事人一样走下楼,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如常地开始了他的日常。
“算了,心理疏导这种事情,他自己拒绝配合也没办法。”将资料留在桌上,松田阵平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