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是在那两个月的实验里,看见了什么吗?”
四个人表情各异地思考了一会儿,都没再说话。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据点的门口。
“……不过,话说回来,说到班长的事情。”暂时想不出答案,萩原研二摇了摇头,放弃继续深究那个问题,“虽然唐泽说进度已经很快了,但我觉得还可以再做一些调查。我们之前以为只会有班长,所以对他的女友,我觉得我们的调查还有些不足。你那边有更多资料吗?”
提到这个问题,几个人的思绪都短暂从复杂诡谲的阴谋中抽离了出来。
“确实,最近唐泽挺努力了,还是没动静,说不定是这个原因。”
“没办法,我们也没想到……前期调查只做了班长的部分。”
“班长的父亲母亲倒是都挺好找的。我说我是他以前的同事,就要到了他们的地址。”
“诶,你不会是用真田明彦的那个证件……”
“对啊……我们又没多少警察相关的身份,总不能让松田用那个足立透的证吧……”
安室透听他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脸上原本严肃的表情情不自禁和缓了下来。
哪怕他们已经回来了,已经重新站在自己面前,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很真实的感觉。
死亡是真实的,牺牲是真实的,那种缺失和分离如此明确,而他们因为特殊的身份和存在,又不可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让各自的生活重新回归正轨。
过着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的日常时,偶尔,安室透也会产生微妙的迟疑。
心之怪盗、认知诃学、复活后的重生……
这一切是真实的吗?又或者只是自己的大脑为了进一步自我疗愈,而擅自产生的妄想?
现在,听着他们热热闹闹地聊着天,态度寻常地交流着手上的任务,抱怨或者玩笑着,他突然有一种心脏落到了实处的安定感。
“关于娜塔莉小姐的资料,我确实有一部分。不过,这种事不是找她的亲属直接聊最合适吗?”
三个讨论中的人齐齐一愣,转过头来。
“我们倒是也想过这么干。可是,娜塔莉·来间小姐的父母,不是在她自杀后前去认领遗体的路上,出了车祸身亡了吗……”松田阵平说到这,咬了一下香烟的过滤嘴。
安室透也愣了一下:“这应该是公安对外的说法。一年多前,也就是唐泽来东京前的四个多月,我为了完成任务回到东京,去咖啡馆应聘。然后,因此恰巧知道了班长的情况……”
他的活动范围之前确实比较广,经常为了任务满世界的飞。
这对组织的代号成员而言是家常便饭,对一个在日本真实生活过20多年的卧底,更是个好的选择,能最大程度地规避开过往的生活痕迹,减少暴露的风险。
可一年前,波本的行动轨迹稍微出了一点意外。
这个意外叫唐泽昭。
“班长那个时候已经在搜查一课工作多时了。我听闻消息,立刻就赶去了警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