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铃木园子。”灰原哀看傻子一样看回去,一句话将他堵回去了。
“不过,为了防止出现多人同时中奖的情况,我们也做了其他准备。”常磐美绪确认场中大部分人的情绪足够配合,又一挥手,指向了另一个小号的展台,“准备好安全帽的越野登山车。虽然不如前者豪华,但您可以直接骑着它穿越我们的联络桥,直接抵达b栋。这么高的建筑,想要全部参观完,光凭双腿还是很辛苦的,对吧?”
她调侃的有趣,宾客们也就配合地轻笑起来,几个没可能开车的小孩子更是兴奋地惊呼了起来。
常磐美绪等待了几秒钟,等到场中笑声渐去,开始提醒起规则:“想要参加活动的各位,请将手表交给服务生们寄存。稍后,我们会根据您的手表价值,赠送一颗等值的宝石给您,感谢您对我们的信任……而且,时间就是如此宝贵,不是吗?”
“呼,这才有点样子嘛。”不动声色的铃木园子听到这里,才挑高了眉头,晃了晃手腕上精心搭配的复古款手表,“常磐集团挺大手笔的。”
站得笔直的唐泽斜眼看过去,被她腕间一闪而过的白金色光芒与碎钻的火彩晃瞎了眼。
这粼粼波光,比森白的刀刃更加寒气逼人,不知道是否是唐泽的错觉,他总感觉看向这个方向的常磐美绪表情情不自禁僵硬了一下,在心里为这位警戒值已经拉满100%,红得快滴血的倒霉蛋又掬了一把同情泪。
这可不是普通的宝石能抵得上的了,你好说歹说要给铃木园子点粉钻玩玩了……
心里这么想着,唐泽诚实的目光看向了表情比前几日和善,但眉眼依然显得硬邦邦的如月峰水。
“你又有什么主意?”如月峰水自然感受得到这道强烈的目光,斜眼瞥了回去,“我可没兴趣参加这种闹腾的活动。”
“我没有什么主意。老师,您今天戴手表了吗?”唐泽一脸和煦地问。
“……戴了。怎么?”
“多少钱的手表?”
“老东西了,我哪记得多少钱。哦,好像是伱某个师兄家里送的,可能有个三四十万円吧……”
唐泽眼前一亮,坦诚地伸出了手:“您不参加的话,表借给我一下吧。”
如月峰水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这次,连迟钝如毛利小五郎,都感觉到常磐美绪表情的僵硬了。
这哪里是来参加活动,这是来薅羊毛来了,考虑到常磐美绪已经出钱买了一副他的作品,这种惨烈的冤大头感就更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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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磐美绪忍了忍,又忍了忍,总算没有把沉重的呼吸喷到面前的话麦上,坚强地保持住了微笑。
算了,别计较,别和他计较……
他是未来能比肩老师的画家,他是前途无量的下一个好苗子……
把手套攥出了纹路的常磐美绪靠着强大的情绪控制功底,没有表现出什么,坚强地站在台上,看着员工们从参加的人手中一一接过他们的手表。
安室透带着收手表的盒子走到他们身边,先将几个小孩子尼龙质地的塑料运动手表收拢,又拿出两个专门收纳手表的展示托,在铃木园子“你怎么在这”的惊讶眼神中,接过了唐泽和她手里的手表。
他也正在运用强大的表情控制功力,不让自己的笑容露的太夸张。
关于唐泽是否从自己这里学会了足够的卧底技巧,安室透吃不准,但是关于捞偏门方面,唐泽简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一一收着手表,发放小旗,等到安室透手上只剩一面旗帜的时候,他发现面前站着的人,居然是那个让他哪哪感觉不适的岩井宗久。
安室透脸上得体的营业性微笑瞬间一收。
这家伙,为什么也出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