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张明儿啊!”张明儿把帽子往上推了推,让应皇子看清楚。“可算是来了,夜里看不清楚,我只凭着印象,还真是走对了。”
“张明儿?”应皇子细细看时,见果然是张明儿,便问,“你怎会这时候前来?”看他身后并无别人,又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张明儿吃力的咽一口唾沫,才说道,“说来话长,还请皇子给我先安排个住处,明日睡醒再跟皇子细细说来。”
“就你一个人吗?”皇妃问,“外面还有没有别人?”
“只我一个。”张明儿道。“马车拴在外面。”
“你先回去。”应皇子回头对皇妃说道。“我把他安顿好了便回来。”
皇妃应着,可并没有马上回去。看着应皇子跟张明儿把马车赶回来,拴好栅栏,去敲撒子他们的门。撒子屋里的灯亮了,皇妃这才回来。钻进被窝才觉得浑身冰凉。
应皇子一夜没有回来,皇妃睡不踏实,老是不自觉听着外面的动静。好不容易才等到天亮。
早上起来,外面已经是风平浪静。好像一夜的狂风大合奏只是她夜里的一个梦。
老夫人见她抱着丸子出来,问应皇子呢?皇妃便说应皇子怕吵着老夫人,就睡在撒子他们那屋了。
老夫人才记起应皇子夜里说肚子不舒服,让皇妃把炕炉子边上的那块土坯拿出来,烤在炉子上,一会用布包起来给应皇子捂肚子。皇妃听话照做。见小麻花出来了,便问应皇子呢。“皇子在我们那屋洗漱呢,一会儿就过来。”
小麻花也是小丸子最喜欢的人之一,一看见小麻花就得得得得的叫着,要他抱。小麻花会逗他,在地下一会儿两只手比成牛角状,哞哞的叫着,学牛的样子。一会儿又学羊,掐着嗓子咩咩的叫。逗得小丸子咯咯直笑。韶华已经把炉子捅旺了,炉子上的水壶冒着热气,水在壶里嘶嘶作响。
皇妃看着这习以为常的一幕,突然觉得是那样幸福。幸福源于比较。在经过昨天云儿家里的那一幕,眼前的欢声笑语就是幸福两个字的最好诠释。她对小麻花说道:“以后你每天一早起来先去你哥家里,帮着做些活。再回来吃饭。”
“哦。”小麻花应道。“那我先去了。”
小麻花走了,韶华才说道:“一早大麻花在屋里,还用小麻花去做什么。”
皇妃就把她昨天去的一幕说了。气的韶华咬牙切齿的,直骂云儿活该,“云儿真是活该受罪的命!我们跟她说的那些纯属是对牛弹琴,她哪里听得进去。”
“吃过饭我去说她。”老夫人道,“她还是小,不晓得厉害。”
皇妃着急着想知道张明儿是怎么回事,可还是陪着老夫人来到了云儿家里。不知怎么,她总觉得云儿屋里发阴,没有他们那边亮堂。
老夫人看过小耗子,说云儿:“日后再不可这样!小孩子哭着睡着了,长大了会结巴的。什么事能比孩子要紧?要强不是这样要法。再有,两夫妻哪分得那样清楚,你的营生就是你的,我的便是我的?你养好身子,就是他们父子俩的福份。你瞧瞧你这刚回来,这家里便又有了暖和气儿,像个家的样子。你说这一个家里能够少得了女人吗?”
云儿听着默不作声,只是点头。皇妃真佩服老夫人,一语就说在了点子上。云儿就是太要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