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闹,当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他四下看了一眼,又实在丢不起这个人,逃之夭夭。
赫连觉予看了一眼此人,看了一眼随从。
随从会意,立刻跟了上去。
温诗河看着公廨大门,一眼便瞧见穿着异服的赫连觉予,眉头微蹙。
大夏人?
大夏人和大夙面容有所不同,一眼便可分辨其中不同。
温家铺子被烧,对温诗河而言,绝不是一件小事。她虽是不满父亲独宠温绮罗,可她温家人何时由得外人来欺负,更何况,温家铺子红火,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她到公廨外便是为了搜查令配合温家军的协查,只是瞧见赫连觉予一行人,她便愈发感到惊疑。
若只是大夙人还好,若是其中还有大夏的手笔……未必只是为了针对温家。
此事,要告知父亲。
温诗河多瞧了几眼赫连觉予,便踏入公廨内。
宝塔寺位于城郊,漫山遍野的红叶猩红连绵成片。
千年古刹,端庄肃穆,灰扑扑的古寺谁能看得出来历经千年之久,门口的大钟早就发亮。但宝塔寺素来香火不断,此时,山内一片清然寂静。
地面濡湿,细密雨丝犹如沾着晨露的蛛网。
江知寂站在佛龛前看着外面的雨,他一身白衣如雪,端方清雅,看向那老态龙钟的和尚。
“方丈,这世上……是否真的有人知晓未来?”
今日光线昏昧,佛龛之上的佛陀镀了金身,凤眼低垂,慈悲敛目。
方丈双手合十,微微一笑:“这世间,本就无奇不有。”
江知寂唇角上扬,他跪坐在蒲团上,声音清淡:“只是,我素来不信鬼力乱神。”
他阖着眼皮,想到了温绮罗身上的种种神异之处。
不管是大肆收冰,还是其他,都像是能够通晓未来。
“这世界,当真有鬼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