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有经脉鼓起,依稀间能够看到那抹黑意。
双眼微张,瞳孔之中有着淡淡的血丝泛起。
说话时,嘴巴开合之间,可见稀疏的牙齿。
粗看像是三四十岁的庄稼汉,细看却仿佛早已迈入古稀之年的老者。
陈休的眼眸下意识地微眯了几分,脸上多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冷意。
“两位客人,里边儿请。想吃点什么?”
汉子躬着腰,很是好客地问道。
王生微微抿嘴,手指抹过摇晃不定的木桌。
有厚厚的一层灰。
陈休的眸子落在了深处的墙壁,那边挂着一件破旧的道袍,以及铜制的令牌。
“店家,你们的店开在这里,怕是生意不太好吧?这荒山野外的,你们靠什么营业啊?”
陈休大大咧咧的开口,嘴角挂着几分似笑非笑地玩味。
汉子叹息一声,缓缓道:“我们是山里的猎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开个客栈,不过是想着偶尔赚点,好去城里买几匹布给家里的婆娘做衣裳。”
正说着,有十一二岁的小子端着馒头和酒水上来!
王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明明是个孩子,但也是如汉子一般。
头发灰白,额前黑色经络凸出,有牙齿稀疏,彻彻底底地未老先衰之兆啊!
“唉,我家这是祖传的病。即使是城里的大夫,都说是治不好的。”
大汉故作无奈地长叹一声,真的是情真意切!
王生微微抿嘴,拿起了馒头。
不知为何,只觉得有股莫名的异香。
“店家,你家这馒头是什么馅的?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该不会是坏的吧?”陈休拿捏着馒头,忽地开口。
王生一愣,缓缓低头。
白白净净,确实是大好的白面馒头啊。
“公子,都是山中的野菜做的。若是不合公子的胃口,那倒是没辙了。不过,本店的小酒,是自家酿的,往来的大人们都喜欢呢。公子可以试试。”
大汉依旧表现的纯朴无比,似乎对于陈休的挑剔并未多言。
陈休咧嘴一笑,缓缓起身,猛然一掌拍下。
“哐当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