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浊泪纵横。
中州,王城,大殿,群臣列朝。
“共工虽陨,功载孤竹,中州洪患未弭,何人还有治水之策?”净德王环顾问道。
众人皆沉默不语。
“难道无人能主持治水吗?”净德王皱了皱眉,沉声再问。
“大主觋请见!”侍卫入禀。
“快请进来!”
大主觋拄着杖,后随应龙,缓步而上,驻足躬身。
“大主觋伤势未愈,暂且好好养伤便是!”净德王欠身温声道。
“我想向王上举荐一人,主持治水!”大主觋脸色似乎好了许多,缓声道。
“哦?是谁?”
“鲧之子,禹!”
净德王一怔,群臣无不瞠然。
“鲧服罪已诛,禹乃罪人之子,何况年纪尚轻,岂能担此重任,大主觋不可戏语!”昌寓厉声斥驳。
“关乎国家大事,我岂敢戏语?!”大主觋微微一笑。
“王上……”
净德王摆了摆手,道:“但禹确实年纪尚小,历练不足,难以堪任吧!”
“臣所举荐,只看此人能否治水!”
净德王沉吟不决。
群臣窃窃私语,多持疑议。
“王上,”应龙忽道,“我亲与禹一起治水数载,朝夕相处,历经艰难险阻,深知其才华见识品性,且超越其父,若不能成,情愿同罪!”
大殿一静。
“臣赞成所荐!”仓颉奏道。
“臣亦赞成!”风后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