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床共枕多日,虞澜意慢慢的挪动过来,郑山辞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抱住了虞澜意的腰,他的脑袋搁置在虞澜意的脖颈处,说道:“你用饭又用得少,腰这般细。”
虞澜意红着脸,而后翻了一个白眼:“我的胃口本来就小。”
吃饭的时候胃口小,吃小吃的时候胃口大,随小随大。
郑山辞总不做那事,仿佛做了就是犯下了天大的罪过。他只亲亲脸,牵牵手,搂搂腰。郑山辞摸了摸虞澜意的脸:“睡吧。”
虞澜意想飞起给郑山辞一脚。
他睡了。
翌日虞澜意模模糊糊中听见了郑山辞的声音。
“澜意,起床了……”
虞澜意把枕头掀开,把自己的头埋进去,用枕头遮住脸。
郑山辞:“……”
郑山辞不去勉强,虞澜意本就不是一个起早床的主儿,虞澜意把枕头扔给郑山辞,穿上鞋子推开窗户,天刚蒙蒙亮,外边还有些冷意。
他打了个寒颤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郑山辞心想他能怎么办,正七品社畜罢了。
虞澜意果断回去睡回笼觉。
郑山辞羡慕极了。
虞澜意把被褥一蒙,睡过去了。
有时候郑山辞每次从这张床醒来还会恍惚一下,因为他底下的这张床他三十年的俸禄也买不上,兜里没钱。
他享受了超过他俸禄的日子,他太难了。
户房的人把账本交过来了,经过戚县丞的再三核算,到了郑山辞手中,郑山辞又有强迫症,他又算了一遍才吩咐人把粮食运出去交到青州。
这般层层把关,错误基本上没有。
秋收过去后,金长按照郑山辞的吩咐招了一些人手开食肆,拢共找了一个帮厨、一个洗碗工、三个伙计。
名字金长来问过郑山辞的意思,郑山辞想了想:“就叫郑家食肆吧。”
金长:“……”
金长应下来了。
食肆开店时,郑山辞就跟虞澜意一起去食肆用饭。虞澜意点了四菜一汤,主要是都是自家的厨子,厨艺他也是知道的,点了几个新鲜一点的菜。
红烧狮子头、番茄土豆炖羊肉、爆炒鱼片、还有一个冬阴汤。
红烧狮子头选的五花肉,把猪肉剁成肉沫做成肉馅,再加上鸡蛋、莲藕碎、淀粉、酱油等,等锅里的油热了放进肉丸子,炸到金黄捞出来沥油。在锅里留一些油,再加上清水再把丸子放进去大火后至小火慢慢的炖。
这样的红烧狮子头口感鲜美,一咬就有汤汁爆浆而出。
虞澜意夹了一颗丸子吃,然后惊为天人。
他怀疑现在站在厨房里的金长是一个假人,怎地他吃了跟平时金长做的味道不同。
“郑山辞,这也太好吃了。”虞澜意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