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琰盯着闻砚初左手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两人的眉眼之间,有些许朦胧的相似。
这是他的爷爷还是外公?
谢琬琰暗自琢磨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索然无味,立刻回到了朋友圈的界面。
顺便看了一下鹿筱冉的配文,上面写着——
“最近家里遇上一些不好的事情,感谢姐夫特地从京州赶过来,和白外公一起来家里面。
姐姐说,她很感动。”
谢琬琰冷哼一声,摁灭手机,倒扣在了桌上。几秒后,不知想起了什么,唇部勾起一个弧度,但很快还是又冷脸下去,背靠着椅背一副怏怏的神情。
“咋啦?发生什么了?”
郑依然坐在谢琬琰斜对面,瞧她这么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从眼前的干锅里又夹了一块肥肠放进碗里,手中的筷子都没舍得放下,煞有其事地点评道:
“这家的川菜做得太好了,我建议我们过几天再来吃一顿……”
谢琬琰见面前人说得红光满面,嘴角一抽,顺手将左手边的餐巾纸盒推了过去,幽幽地说道:
“那只能等我下次来京州的时候了。”
“啊?为什么?”
郑依然刚刚才将那块肥肠放进口中认真咀嚼着,听到谢琬琰的话,连忙咽下去。
“你才来几天啊,这就要回去了嘛?”
谢琬琰抱着胸,神色淡漠地点了点头,
“这一单,看样子是成不了了,我觉得,早点买机票才是正事。”
“我的老天!那你这次回了默州,鬼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再来京州?”
郑依然脱口而出,一点没掩饰心里的惊讶。话一出口,她很快又讪讪地闭上了嘴,偷瞄着谢琬琰的眼神。
她可还没忘了,两年前她撇下京州的一切、说走就走的壮举。
之后这两年里,自己也只有去默州附近出差的时候,才跟谢琬琰见过。
至于谢大律师,可是实打实地,足足两年没有踏上京州这片土地了。
且不论自己这好朋友如今在京州执业,更何况这可是她念了四年大学的地方,怎么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人家不是说,念了大学的地方,多少也得算是第二个故乡嘛?
郑依然抱着一罐可乐“咕咚”两口,腹诽道:
“都怪那个闻砚初!要不是因为他,她的琬琰宝贝怎么会就那样一走了之?”
邪恶的无情的资本家,郑依然越想越气,在心里把闻砚初当成一张废报纸,恶狠狠地给撕成了七八份碎片,再踩上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