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纠把身体蜷起,突兀地感受到强烈的异物感,好像是胃部被残忍的埋入了一具细小石块。
“……算了,这具身体也用不了多久。”
徐纠放弃了,开始躺着听雨等徐熠程的到来。
徐纠一个人待着的时间很短,徐熠程没过多久就回到酒店,还给徐纠带了一份麦麦脆汁鸡。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徐熠程说得平静:“顺手。”
在徐熠程的身上蒙了一层外面的雨气,雨水里带着股水腥味,还有马路边灰尘味道,黏在徐熠程的衣角上,湿漉漉地扑向徐纠。
徐熠程把徐纠抱进浴缸里。
徐纠扒着浴缸边缘就开始嚎:
“我好痛。”
“我好累。”
“我想死。”
他没有很累,也没有很痛,也没有想死。
徐纠只是习惯性把这些话挂在嘴边。
在见到徐熠程之前,他半句不舒服没说过,但在见到徐熠程的下一秒,这些话便跟脱缰的野马,又吵又闹的灌进徐熠程的耳朵里。
在徐熠程的帮助下,身体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只是节依旧残留在体内。
徐纠羞耻没敢提,他也已经适应了。
徐纠被抱到床上,被徐熠程当做玩偶一样穿好衣服,又绕到正前方为他扣好衣服扣子。
徐熠程在下面扣扣子,徐纠就沿着一路解扣子,扣完一整排后抬头一看,全白扣了。
徐熠程解释:“外面冷。”
徐纠摇头,“不扣,扣了不好看。”
穿在徐纠身上的衣服每一个设计都是他自己的小巧思,宽大简约的外套就是用来展示内里衬衫的设计感,如果扣上扣子那他这一套搭配全白费心思。
徐熠程抬手,徐纠以为是自己跟他犟嘴又要遭一巴掌,连忙低下头服了软:“你扣吧,你扣吧。”
结果徐熠程只是帮他戴上帽子。
徐纠摇头:“我也不能戴帽子。”
这一次,徐熠程的手高悬,这是真警告。
徐纠怂了,“听你的。”
穿好衣服后,徐熠程又拿来袜子和鞋子,半跪在床边,箍着徐纠的脚踝又是穿袜子又是穿鞋。
徐纠坐在床边,望着徐熠程,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一个想法。
他好像妈妈。他会端牛奶叫宝宝该睡觉,他会事无巨细的照顾,他会在纵容的同时又教训人。
这是徐纠脑子里的妈妈,是他花钱都要请人来演绎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