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于是他诡异的,安静的,毫无反抗的,又是无动于衷的被强行结节。
徐纠的脑袋好痛,快要比他的身体还要痛。
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开门,事情就进展到这个程度。
会是谁?陌生人?黑影?曹卫东?还是徐熠程?
徐纠分不清到底是谁对他有意思,他害怕至极。
徐纠看着落地窗里的自己,恶心地发出了一阵胃痛的干呕,两只眼睛不受控制地上翻,鼻子里全是酸味。
徐纠不想看了,又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一切都是湿湿的,黏黏的,恶心至极。
腺体的结节持续了很久,久到徐纠以为自己要死掉。
终于那个人没有动作了,结节结束,压在徐纠手上的禁锢也一并解开。
徐纠脑袋还埋在枕头里,只是无力地闷闷地发出一句质问:“结束了吗?”
那人不说话,而是手指插入徐纠的后发,揪起一缕头发强迫徐纠挺起上半身来和他接吻。
一向对接吻十分闹腾的徐纠,第一次安安静静地承受了一份柔软的亲吻。
一吻结束。
与其说徐纠是安静,不如说他是死人,完完全全拿自己当死人。
心虚是大过屈辱的,那只手臂的牙印,甚至让他甚至不敢睁开眼去看到底是谁在拥抱、亲吻他。
“徐纠。”
男人的声音落进徐纠的耳朵里,是谁其实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徐纠颤抖着从鼻子里闷出歪七扭八地声音:“干、干嘛……?”
“睁开眼。”男人命令他。
徐纠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欲哭无泪地哀求:“你走吧,我就当被狗咬了。”
“睁开。”男人的手已经按在徐纠的眼皮上,大有一副你不照我说的做,我有的是办法达成目的的危险意味。
“看清楚是谁标记了你。”
“我如果看见你,就一定会扇你。”
“好。”
徐纠睁开眼,不等看清来人是谁,便直截了当一耳光扇上去。
眼前人被徐纠扇得身体向一侧折过去,跟断了似的,好在他很快又正回来。
侧过去的脸缓缓回转,直到正脸朝向徐纠。
苍白的脸上留下清晰的巴掌红痕,红痕盖在眼下一条细长的深棕色疤痕上,一副黑框眼镜摔在两人身体中间,他把眼镜拿起又戴上。
徐纠便抢了眼镜,摔到墙上,把眼镜摔了个四肢不全,镜片滚在地上嗒嗒作响,裂出两条细窄的缝、
徐熠程从床上站起来,徐纠看了一眼,立马红着脸扭过头去,耳尖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