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墙就这样消失了,完整的、没有任何庇护的盛瓷就这样走到了他面前。
尽管他曾遭遇无数次伤害,他仍用最真诚、最友善的一面待人,他在最冷漠傲慢的世界,长出了最柔软也最坚强的人格。
斯酎的父母也是很早就去世了,但他并不像其他小孩一样痛苦和孤独。
他有个很活泼的姐姐,也有几个性格跳脱的朋友。
斯酎不喜欢热闹,他一直是群体中最为奇怪的,尽管生活在热闹中,他的灵魂却一直处于某种游离状态,
他的心如荒原一般寂寥,那并不是孤寂,只是平静。
可是他不知道,他一直以来拥有的最稀松平常的东西,正是盛瓷求也没有的。
盛瓷的爱人,只有他。
想到这里,斯酎心底被拽着一般的难受。
无数个日日夜夜,盛瓷是如何度过的,被他表姑排挤,被周围人孤立,独自躺在病床上三年。
斯酎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画面。
小小的盛瓷独自一人无助的待在空房子里,出去后还要被各种流言蜚语伤害。
一想到这里,斯酎的心脏就像被刺穿了,只余下酸涩。
他一把揽住盛瓷的腰,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他长吁一口气,努力感受着怀里人的温热,
“瓷宝,以后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了。”
盛瓷沉吟了良久,才低低“嗯”了一声。
斯酎能感觉到他在发抖,在小声抽泣,在一点点将前世的伤害抛弃。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盛瓷微微推开他,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盛开,还有之前在监察中心……”
斯酎抱着他坐起来,“你记得咱们去拉莫托失踪的那段时间吗?”
盛瓷点点头,这和他的猜想不谋而合。
斯酎说,“汤博士说我们失踪了两个多月,并没有说错,我们是在最后十天被送过去的。
“在此期间,我们一直在曙星,而拉莫托,就在曙星的上方。”
对于斯酎来说,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