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恪却意外的失眠了,他前几日晚上也抱着她安抚过,今晚却觉得有些不同,他悸动得难以入睡。
安抚她时,他是单纯地想让她不要怕,想告诉她一切有他。
可今晚不再是为了安抚她因为客栈床太小放不下两床被褥,她跟他睡进一床被子里。
她浑身软绵绵地靠着他,温热的体温贴在他身侧,他觉得像烤火一样,又舍不得推开。
更可怕的是,他察觉到某些早上才有的反应出现了。
他成年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何况两人早有夫妻之实,身体上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他的预计。
很久很久,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明日不能这般任她贴着自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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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的客栈是一座二进的大院子,许家人都住在前院,早上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响起剑啸声。
许清妙摸了摸已经凉了的被窝,这么早就起身练剑了?
她披上外套凑近窗前,微微推开窗橼,只见穿着单衣的许恪身姿如风,剑法凌厉,一招一式皆张弛有度,丝毫不像他自己说的只是为了强身健体。
她想,他肯定是能打得过匪人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像话本上的大侠一样飞檐走壁,要是能带着她飞起来就好了。
她正胡思乱想,鹊枝已经端着热水推门进屋。
“少夫人,过来洗漱吧。”
许清妙穿好外袍走过去漱口,软毛的小刷子做的精巧,旁边还放着许恪用过的。
鹊枝见她看着,低声道:“小姐,翰林今早起来眼下都是黑的。”
许清妙一眼就看出这丫头在想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许瞎猜。”
鹊枝委屈地嗯了一声,“那小姐待会出发的时候,你陪翰林在马车内休息吧,我去跟宁妈妈她们挤挤?”
许清妙想了下觉得可以,“行,那你去跟二郎说一声,让他今天多看着点。”
谁知刚说完,许恪就进了屋,听到了她说的话。
“不用,我没事,下午换了水路上了船再睡。”
许清妙示意鹊枝先出去,拿了帕子给他擦汗,白皙的手指刚碰到他的额角就被他拦下。
“我自己来吧,身上全是汗。”
现在出门在外也没法讲究太多,擦洗下汗就得出发。
许清妙皱了皱鼻子,摇头:“不要,我不嫌弃,我给你擦汗。”
她早就想给他擦汗,感觉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