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恪笑道:“那你不用常年不着家的四处跑了吧?”
许意也笑:“整个大雍国我都跑遍了,再跑就奔着海外了。哥,你知道吗?海崖那片海域过去是还有陆地的,只是太远了,我舍不得你们。”
天下很大,去看过走过,总归是要回到出发的地方。
所以他回来了。
*
许清妙躺在榻上,昏昏沉沉,耳边是窗外叽叽喳喳的鸟语虫鸣。
“鹊枝,哥哥回来了吗?”
她睡不着,惦记着喝酒的许恪,她总觉得老太太在使坏。
鹊枝端了热水过来,拧湿帕子给她擦脸,哄她:“小姐别急,翰林陪二公子喝酒,喝完就回来了。”
“鹊枝,我问你,二哥怎么变了这么多的?”
鹊枝苦恼道:“小姐,这奴婢哪能知道呀?二公子常年在外,只您和翰林成亲前匆匆回过一趟,那时候的二公子跟现在差不多呀!”
许清妙揉了揉散发着热意的脸蛋,“噢,我大概是太久没见到他了,鹊枝,你待会去老太太院子里守着,翰林喝完就接他回来。”
鹊枝犹豫:“可小姐这里也缺不得人呀!”
许清妙摆了摆手:“你让宁妈妈过来伺候就成。”
“那成,有宁妈妈在奴婢放心。”
宁妈妈是许清妙的奶娘,做事稳妥。
许清妙身上舒服了,眯着眼趴在榻上,蹭着凉爽的玉枕渐渐睡沉。
梦里光怪陆离,她变成一只雀鸟飞越云海,月地云阶之上她又变成了一位仙子,白衣飘飘临风起舞。
浅梦稍纵即逝,许清妙再次醒来见到鹊枝焦急的脸。
“小姐,老太太院里的锦棉说翰林喝多了已经睡下了,让您别担心。”
许清妙刚醒,一时间只道:“噢,那让他睡吧。”
鹊枝却拉着她手晃了晃,“小姐,那老太太院里的几个艳奴在伺候呢!”
锦棉那话里有话的样子,便是鹊枝心思简单也悟出了她的意思。
“锦棉拦着不让奴婢进去,说是老太太吩咐了不许打扰,小姐你得想想办法呀,万一她们真成了,那不是给小姐添堵吗?”
许清妙猛的清醒,暗道不好,哥哥有旧疾,会被她们欺负的。
她愤然坐起身:“鹊枝,跟我走!”
救哥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