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煮好了,一个侍女端了过来。她穿着粗布衣服,但细嫩的脸和手,还有得体的举止还是能看得出是县主府的人。
旬辽接过茶,“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完了。原本武夫就粗,外加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嘴巴早就干了。
喝完后,将茶盏往漆盘里一放:“谢!”
这一下把侍女看得眼睛都瞪圆了,吃茶哪里能牛饮呀。
希宁看得好笑,嘱咐侍女:“不要煮茶了,将我喝的茶叶泡点给将军尝尝。”
侍女低头垂目:“是!”起身到旁边泡茶去了。
希宁继续看书,悠悠地说:“除了将军,还有好几个已经到我处说过了。他们骂不是男人,要知道我乃统领,原本就不是男人。骂了又如何?骂你们听女人的话,跪在我的石榴裙下。汉朝尊卑长幼有别,哪怕尚在襁褓中,我又高他一辈,但如比我尊贵,我依旧叩拜。其他的也不用多想,他们这次一下死了那么多人,骂几句又不会要了我们的命。”
旬辽大声嚷了其阿里:“可我生气呀!”
希宁白了一眼,旬辽的爹好歹也是都城里当朝为官,怎么生出一个如此粗的儿子。
旬辽赶紧补救:“我也是为县主生气,他们太口无遮拦了。”
她放下书简,缓缓地说:“解气未必靠打打杀杀,或者大骂一顿。将军也是个聪明人,我见将军也是替我气不过,那教将军一招,包能让将军解气。”
旬辽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只要能解气就行。
希宁含着笑说完,旬辽先是一愣,随后一拍大腿:“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