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之时,周围的人们都惊呆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李玄澈挟持着顾潇跳下了万丈深渊。
李玄镜心急如焚,他想要立刻冲过去救回心爱的人,但无奈被旁人死死地拦住了去路。他奋力挣扎着,试图冲破阻拦,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最终,他只能绝望地望着顾潇在自己的眼前渐渐消失,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几乎令他窒息。
水波裹挟着血腥气灌入鼻腔,李玄澈脑中却闪过太子幼时递给他糕饼的画面,他其实不想谋权的,只是他的母亲不喜欢那个人的孩子上位。
所以他要替她出口恶气,可他还是失败了。
他自始至终,都从未被父皇认可过,即使他礼贤下士,隐忍多年,那位置还是属于游学在外不问是非的太子。
权力与亲情的撕裂感如毒藤缠心,而怀中女子的挣扎,竟让他生出近乎自毁的快意:“既然天命戏我,便拉你一同去死,路上也好有个伴。”
重伤昏迷中,李玄澈坠入梦境。
他看见自己身着龙袍站在尸山之上,脚下跪着的却是太子腐烂的尸身,而万皇后捧着毒酒微笑:“我的儿,你终于也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惊醒时,顾潇正烧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柴火。替他抵御寒潭冷雾,发梢滴水声与心跳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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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深渊下是深不见底的寒潭,他还是没死成。
雪水融化变成雨滴落崖底,李玄澈盯着篝火舔舐兔肉。
顾潇正用他的金错刀削箭杆,刀锋每划过木纹一次,他太阳穴便跟着抽痛——这象征庆王府权柄的凶器,此刻竟成了求生工具。
李玄澈不怒反笑道:“你还当真是一点都不怕我。”
顾潇不以为然,“你如今身负重伤,命都在我手上,我怕你做什么?”
当追兵的脚步声逼近山洞,李玄澈下意识的看一向顾潇,发现她竟并未抛下他独自一人呼救,手里进了毒的短刀,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待追兵渐渐走远,顾潇也将崖底寒潭浸透锦袍烤热,撕开为他包扎箭伤的动作干脆利落。
她指尖的温度烫得他心脏蜷缩,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染血的锁骨,像辽东初春融化的雪水,一滴一滴蚀穿他冰封的心防。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对我如此的女人,你就不怕,我……嘶"他沙哑的尾音消散在她骤然贴近的唇畔。
李玄澈早就放下了伪装,直接威胁起顾潇,顾潇只是想抚平李玄澈的积怨,让李玄镜少个敌人,所以未对重伤的李玄澈置之不理,反倒用力刚刚烤过的木炭,直接用来给李玄澈止血。
这止血效果是好,但也确实残忍,一般的闺阁女子要是见了血,早就吓得魂不守舍,哪里还有如此干净利落的处理手段,临危不乱,冷静克制。
“你这女人……到像极了辽东雪原上的孤狼。”他攥紧她绑在自己身上的裙角,想起自己曾驯服过一头猛兽,最终却因不忍杀之而任其离去。
顾潇却只这般静静的看着他,“他们已经追过来了,若想活命,得现在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