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舟走过来,手中是他的流云剑。
尹萝惊异道:“你……萧公子竟然也没睡么?”
这都几点了。
劳模啊!
萧玄舟看一眼她手中‘剑谱’,自玉佩中拿出件斗篷:“领悟剑法,不急于一时。为此废寝,以至病躯难养,便是本末倒置了。”
尹萝本想拒绝,听见那个“病躯”还是披上了斗篷。
她其实不冷,待在院中到底是露天透风,可多裹一件竟隐约觉得燥热。
“是有哪里不通吗?”
萧玄舟微微俯身,看着她手中被风掀起边角的纸张。
月色如练,洒在他露出一小截的手腕、飘摇的衣袖、如云雾坠落的发间。
近距离下这些如数映照在尹萝眼中。
还有一点很难说清的、比起香味更淡的清雅气息,就像是她曾经在尹家书阁终闻到的,萧玄舟却说自己不曾
用香。这好闻的味道确实是他身上的。
不知为何会在此时记起的细枝末节被无端引发,重叠在眼前的种种景象中。
尹萝拧着眉心,道:“心法,我不太懂。”
萧玄舟了然地笑了,在她身旁坐下,轻声絮语地字句拆开讲给她听。
月色不曾被惊扰,衣角被风扬起又降下,纠缠在一处。
……好热。
“你以这句,再试一剑。”
萧玄舟指导她。
尹萝依言出剑。
“不是这样。”
萧玄舟的态度仍然和煦,耐心地调整着她的剑势,“再试一次。”
尹萝持剑的手一抖,有些无力。
萧玄舟静了静,握住她的剑柄处,没有碰到她的手,徐徐引导她出了这一剑。
轻飘飘的剑,出剑时却能衍生剑势。
“剑是有很多变化的。”
萧玄舟的吐息不可避免离得更近,“但最终都是在你手中,不要惧怕它。”
……更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