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狗与黑球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种反应,不管谁抱着她,都是一副温温柔柔,低声哼哼的奶呼呼样子,与咋呼的黑球简直形成强烈的对比。
哪来的明昭月看着也喜欢,甚至比那日在宫里碰上的郞无尘那只小白犬还要可爱。
在咱们府门口,家丁说赶了好久都赶不走,我就带进来了。度满道。
这狗还拴着绳子,是有主人的吧,你抱进来作甚……明昭月虽然也喜欢这只小白犬,但她养狗,知道主人丢了爱宠后,定然十分焦急。
这绳子是我给她拴上去的。姑娘不知道,在门口晃悠的时候,她身上可脏了,我给她洗了个澡,拴了绳子才带进来的。度满忙解释道。
这么说,这是只流浪狗!海棠很是欣喜。
没错,就是只流浪狗。度满的语气十分笃定。
可明昭月发现,他说话时的神色远没有他的语气那样肯定。
明昭月掰开小白犬的牙口看了看,心中越发存疑。这样的毛色,这样温和的脾性,那般干净的牙口,定然是此前被人悉心养着的。
度满说她在门口晃悠时身上脏,这大雪天里,就算是脏,也能被雪洗得很干净。
而且若真的流浪犬,一定在大冬天冻得瑟瑟发抖。可小白犬不是这样,她和黑球一样,似乎并不冷。
度满,这狗到底哪来的明昭月沉着脸问。
真是门口捡的。度满说话的语气越发轻了,轻得都有些听不清。
见明昭月有些较真地追问,海棠梧桐也忙放下小白犬,不敢抱了。
她们对视一眼,躲在后面,大气不敢出。
院内一阵沉默,最终被黑球打破了沉默的氛围。只见黑球汪汪叫了几声,猛地朝小白犬跑过去。
那白狗见状,斜睨了黑球一眼,伸了伸腿,气定神闲地在雪中散起步来。
可黑球对白狗的忽视压根不在意,依然贴着上去,与人家贴贴。
小白犬起初并不是很乐意,后来似乎被黑球缠怕了,一头歪在地上。黑球也趁势趴在人家面前,舔着白犬的爪子。
明昭月深深叹了口气。
唉!自己养的狗,终于还是成了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黑球跟人家比起来,简直一个是高贵的公主,一个是彪悍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