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孕吐到底是磨人,上辈子也是这般吐的厉害,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是这辈子明显比上辈子严重了。
也不知是不是孩子和她一样,感觉重生归来,兴奋不已。
秋清染拿手绢擦了擦嘴,“没事。”
胃液腐蚀的嗓音沙哑的无比难听。
闻景林皱起眉,“要不,本王还是找个太医来看看吧?”
“你疯了!这太医是宫中之人才能用的,岂能给我看病?”
“本王说能看就能看。”
说着,闻景林就要走,秋清染拉着他的胳膊,“别去!”
小小的手搭在肩膀上,温热的触感让整个身子都在发烫。
闻景林低头看着那双手,目光炙热且欣喜,然查觉到不妥的秋清染赶忙松手,那漆黑眼眸中好不容易亮起的光瞬间泯灭。
“有病不治,想死?”
“我才不是。”
“那为何,是不敢,是怕刘炀,还是……”
闻景林的视线在身上打量着,生怕对方察觉到,秋清染赶忙侧过身。
“什么都不是,我只是害怕,害怕看到大夫。”
秋清染闭眼,星光仿佛都泯灭了。
虽是托词,但是真的。
上一世,刘炀用尽手段折磨她,每当她快要气绝时,都会找大夫过来看她。
在别人那儿,大夫是救命的神人,在她那儿大夫是开启死亡道路的恶魔。
“我不过是受了些风寒罢了,还请淮南王莫要再管我的事儿了,如果可以还请你走吧?”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本王?”
“不是不想,而是你我本就殊途。”
“如何殊途?”
“你为官,我为商……”
“那又如何?”
秋清染直直的盯向闻景林,眼底写满了不可置信。
“只要本王想,有什么不可能的,本王只想知道,你愿还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