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并没有明确的职责,一切要听佑宁帝的安排。
佑宁帝从前偶尔也会感情用事,夹缠不清,但大多数时候还是个很合格的君王。
至少在信任太子这一项上还过得去。
从前,朝臣送上来的奏折,佑宁帝都会让太子先批注奏折,然后在此基础上,再做朱批。
朝堂上遇到紧急重要的事情,也都会交给太子去历练处置。
但佑宁帝宠幸周慧柔的这几个月,太子手上差使却少了许多。
临近年关,朝野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太子却是清闲得不行。
但他也不能抱怨什么,否则便是大不敬。
这也是宁皇后决定处置周慧柔,甚至谋划着要给李承祚铺路,让他早日登基最大的缘由。
谁也不能挡她儿子的路。
李承祚看向宁皇后。
宁皇后轻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李承祚心中便有数了。
往后仪妃的枕边风,再也吹不起来了。
李承祚十分诚恳朝佑宁帝表了忠心:“来年,儿臣的安排,便是一切听从父皇的安排。”
佑宁帝笑着斜了他一眼:“也忒偷懒了些!”
太子神情恭敬,语气郑重:“父皇明鉴,并非儿臣偷懒,父皇是天子,金口玉言,儿臣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到底稚嫩,唯有好好听父皇的话,便是最好的安排。”
佑宁帝被哄得很是高兴。
太子是国之储君,可对在位的皇帝来说,也是个觊觎皇位的竞争者。
哪怕是亲父子,其中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防备。
而现在承祚一口一个父皇,又自称稚嫩,佑宁帝听着总归是安心的。
但嘴上却道,“朕老了,盼着你独当一面那一日呢!”
话音刚落,太子妃温氏便捧出一幅画卷来,“父皇,这一幅龟寿延年图,是太子与儿媳与小皇孙特意献给父皇的,希望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佑宁帝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连赞了三声“好!好!好!”
随后便让曹公公把图给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