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准备走到下一个摊位,突然一个人从后走来,拍了拍禾草的肩膀。
你们怎的不叫上我
禾草回头一看,原来是二房的魏宛姣。当初,二房比他们魏家大房早一步出城,后来禾草在船上也没见到她。
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你。
魏宛姣摆了摆手:我晕船,头一日只在床上躺着,什么也吃不了,一吃就吐,也不敢走动,一走人就晕。
禾草将她上下打量一眼,又看了看她的脸:现在瞧着还好,只面色还是有些差。
魏宛姣听她说了,专门把脸偏了偏,递给禾草看:是么头一日又不能吃,还想吐,结果胃里没东西吐了就反出苦水来。
到夹板上应该会好些。
正是,我母亲也说,让我下来走走透透气,说不定就好受些,果然,一下到夹板上,胸口瞬间就通了似的,人也轻松了。
禾草点头。
魏宛姣想起什么,转到禾草正面,一双眼斜着,嘴角似笑非笑:我就说你这人不简单,难怪那个时候我大哥哥那般护着你,当初秦夕儿那般惦记我大哥哥,在他面前又是扮柔弱,又是扮清高出尘,都没能入得了他的眼,你说说看,你是用得什么手段勾搭上的
魏宛姣还是魏宛姣,这说话不讨喜的毛病真是一点也改不了。
禾草把嘴角高高扬起,眼里透着一点点恶趣,凑到魏宛姣耳边说道:秦夕儿还是太嫩了,扮柔弱、扮清高有什么用,我都是直接脱光了,躺他床上……
魏宛姣一下子从脸红到了脖子,气得朝禾草身上打了两下。禾草笑着往旁边躲开,她才不惯着她。
几人正笑闹着,忽然见前面出现了几名僧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夹板闲逛,眼睛不停地在来往之人的身上停留,不知在看什么。
禾草突然想起昨日胡须男说的话,这艘船上不时会请僧人上来,趁夜间船客睡下后,做法追凶。
那几个僧人突然看向禾草这边,他们的眼在禾草几人的身上溜了一圈,然后看向她们身后,最后又看向别处。
我要上去了,你们走不走禾草问道。
戴良玉肯定是跟着她的,一般她在哪里,这丫头就跟到哪里。
魏宛姣有些不情愿,她一上去人就难受,在下面还好一点:要不多转一会儿,我才下来,你们就要上去。
禾草无法,只好陪着她又转了一圈,见她仍没有走的意思:我们上去了,你也跟着一起罢
我再待一会儿,你们先上去。
禾草点头,离开之前看了眼魏宛姣周围:你一个人下来的连个丫鬟小厮也没带
本来没准备下来的,这不是在走廊上无意间看到你们了嘛,就一股劲地跑下来,身边没带人。
魏宛姣也是心大,以为外面同京都一样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