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变得更加棘手了。
顾楚帆从父亲手中接过手机,问:“哥,国煦心愿已了,他想自行消亡。长老说,要找到动他魂识的那个人。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沈天予道:“最好的方法是蕴养他的残魂,一甲子之后送他再去投胎,但是我师父元气大伤,没法出关。”
一甲子要六十年。
沈天予想表达的是,他师父不只元气大伤,也不一定能再活一甲子。
阿普曼长老更活不了那么久,所以才要找动国煦魂识的那个人。
顾楚帆问:“中途不能换人?”
沈天予无声轻笑,嫌他这个问题问得太幼稚,淡声道:“不能。”
顾楚帆着急,“那我们该怎么办?”
沈天予沉吟许久说:“我回去吧。”
顾楚帆担心,“会伤你元气吗?”
沈天予觉得这个问题更幼稚,反问:“你说呢?”
顾楚帆头疼,救哥哥,要以伤害天予为代价,不救吧,哥哥就成了怪人。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
这种离奇的事情,居然让他们一家摊上了。
门轻轻被推开。
顾近舟走进来,对着手机那端说:“不用蕴养,我也不想再投胎,直接让我的魂识消亡即可。”
沈天予沉默片刻,才开口:“等我回去再说,我已开始出发。”
他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