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忙说好,抱着他的手不敢松开。
这里看也看不见,她决不能再给宇文赫添麻烦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活着出去。
他们掉进了国师府的机关里,设置这些机关的人是宇文觉,凭他的为人,此地必然处处有杀招。
唯有步步为营,谨小慎微,才可能活着走出去。
宇文赫走了一步,两步,她的脚步挨着他的脚挪动,一步,两步。
他们应该是沿着墙壁在走的,但走得几位缓慢,萧如月怕自己走神,屏住呼吸,气也不敢喘了。
这里的空气中带着那股湿气和腐朽的味道,令人很是难受。
还有很淡的血腥气,也同样叫人不舒服。
怀中的玉蚕蛊蠢蠢欲动,这是胖虫子织茧子这么久以来,第二次有动静。上次有动静,是它自己从茧子探出个脑袋。
但这会儿萧如月不方便拿寒玉匣,便低声念叨了句,"等我出去再看你,别闹。"
寒玉匣里的玉蚕蛊才安静了。
宇文赫与萧如月近在咫尺,自然能听见她那自言自语,一声低笑从喉咙中溢出,"萧姐姐不愧是大富大贵的命数,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那就多谢君上金口玉言了。"萧如月也不跟他客套,大方地应了下来。
她总觉得,宇文赫在黑暗中似乎一点也不慌张。
就像他能看见东西一样。
就像能看见东西……
一样……
萧如月一愣,蓦地想起刚才的一系列事情。
细节之处,总透着蹊跷。
难道说宇文赫他……
萧如月被自己的念头吓着了,手无意间往宇文赫腰间一摸,却摸到了一根圆管。
那是她的火折子吧
在这么黑的地方,有火折子他为什么不用难道真的是那样的
萧如月心里头的念头更甚,手在宇文赫的腰带上摸索着,正要抽出火折子,却被温热的大掌握爪了柔荑。
"你,你看见。"
语气是肯定的陈述句,而非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