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尚且如此,又何况岑鸢呢?
岑鸢说,他俩是先摔在崖壁的松树上,又被反弹到另一棵树上。
寥寥一句话,就是生死边缘。
后来岑鸢和夜宝儿伤未痊愈就悄然回京,一直待在别院里。卓祺然和申思远都知情。
申思远精心调配了一剂养毛的方子,每日用茯苓、首乌等草药熬成稠膏,混着羊乳给夜宝儿灌下去。
不过月余光景,那原本贴皮的短毛竟渐渐生得蓬松起来,雪白的毛发垂落如缎,跑动时如流云拂地。
如果不是熟悉的有心人,完全不知大白狗就是以前那威风凛凛的大黑狗夜宝儿。
只是这药膏有一桩麻烦,需得每隔七日用茜草茉莉与白芨酢浆草以及茶麸调制的染剂洗濯,否则新生的长毛便会泛出原本的黑色。
其中还有几味珍稀药草,价值千金,都不一定能在市面上买得到。好在申思远有存货,因此赚了不少银子。
总之,岑鸢改头换面,夜宝儿脱胎换骨。一人一狗费尽周折又回到了时安夏身边。
时安夏亲昵地揉着夜宝儿的耳朵。
夜宝儿以前就最喜欢时安夏揉自己的耳朵,一揉,它就歪进主人怀里。
此时,它便是这样,时而仰躺,时而翻身,时而用脑袋蹭,时而用舌头舔,就恨不得把亲昵惯用招式全用个遍。
也是恨不得告诉主人,我就是你的夜宝儿啊。
时安夏心里想,以后再不让夜宝儿出任务了,当一只宠物犬没什么不好。
其实夜宝儿在长安郡受伤的时候,她就这么想过。可像夜宝儿这般灵性的犬只,单纯只做一只宠物犬又何等可惜。
如同唐星河跟马楚阳,分明是将才人物,只在京中招猫逗狗当纨绔子弟,难道不可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