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有一丝迟疑,他便会克制退开,温柔停止。
就在他的薄唇从她眉心碾过眼睫,在鼻尖流连的瞬间,突然被她揪住衣领狠狠拽低。
时安夏踮起的脚尖撞碎了这个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甚至近乎凶狠地咬上他微凉的唇,将他逼得踉跄后退,直到脊背抵上冰冷的墙面。
她按住他的胸膛,以一种攻城掠地的疯狂,继续亲吻他。
唇齿相撞的钝痛里,她咬着他的下唇厮磨。指尖陷进他绷紧的肩胛,像要确认这副血肉之躯并非幻影。
而他终于掐住她的腰肢反客为主,将那些未尽之言都碾碎在交缠的呼吸里。
相思的苦,宿世的谜,在唇舌间酿成最烈的酒。
前尘旧事种种,没有一样像这般抵死缠绵来得真实。所有的问话,都碎了,变得不值一提。
唇分,大口喘气。
目色迷离,雾一般,晕染着不可消解的情动。
但岑鸢还是察觉了时安夏的异样。
她往常不会这样。
她从来不会这样。
他没有深想。
也许是久别重逢,也许是失而复得。
她也是真心爱着他的。这个想法一上脑,他就满心都是欢喜。
岑鸢亲昵搂着时安夏。
她又变得和往常一样,在他怀里有点娇,也沉静。好似刚才狂野的女子不是她。
岑鸢坐下,将时安夏揽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指尖缠绕着她垂落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