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茴一把按住,“夫人先放着罢,待您身体好些再过目,现在不宜伤神。”
时安夏乖乖收回手。
又听北茴说起送给申院使的宅子和马车,“申夫人不肯收,申院使收了。”
北茴笑,“申院使当着我的面跟他夫人说,‘我收得起’。”
时安夏也浅浅淡淡笑了笑,“申院使爱财有道,他是收得起。”
她听北茴细细禀来,听漏了一些人,但大多都听进了耳里。
时安夏现在很难注意力集中,脑子里装了太多太多超出自己认知的事。
她得慢慢梳理。
申思远过来替她诊脉的时候,她平静告之,“我冲破了祝由术的限制。”
“你想起来了?”申思远问。
她喉头忽然哽住,半晌才道,“嗯,该想起的,不该想起的,都想起来了。”
申思远:“……”
就不知道要如何问了。什么是该想起的,什么又是不该想起的?
申思远探脉,眉头皱着,后舒展,“那挺好。”
“你就不问问我,想起了什么?”
“公主会跟我说吗?”申思远眼睛亮了。
时安夏摇摇头,已没了泪意,“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