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祺然称是。
她又问,“母蛊死,子蛊也该有感应吧?”
卓祺然默了一瞬,答,“有……这应该是它油尽灯枯的原因之一。”
这个原因他刚才没有说出来,担心大家听了难受。
时安夏继续问,“子蛊难道不能反过来强过母蛊?这样就能探知我夫君是不是还活着,至少能知道他的生死状况。”
卓祺然敛下眉目,“下官认为,公主当务之急,应该想的是,子蛊若死了,您肚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子蛊都要死了,公主还在考虑能不能强过母蛊。他觉得公主想得有点多。
时安夏颔首,“卓大人说得对。请卓大人这段日子不要离京。我想您应该有办法保住子蛊,并重新将它养得强大。”
卓祺然:“……”
哪里来的信心?
他实话实说,“子蛊很快就撑不住了,你们要尽快想办法。否则一个都保不住。”
时安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便安静地由着梁雁冰扶着回房了。
她迟缓地坐在床沿边上,拉着梁雁冰的手说,“幸好有你在。”
梁雁冰心里难受,“我生鹤儿那会,你也总陪着我,鼓励我。要不是你,我撑不过来。”她忽然落泪,想到自己艰难时,至少夫君是好好的,便是说,“驸马吉人天相,你要宽些心。”
时安夏默了一瞬,伸手替她擦了眼泪,“你们都说驸马吉人天相,可所有人一提起他都在哭。你们根本不信他还活着,但我信。”
梁雁冰闻言止了泪。
又听时安夏道,“我要去铁马城找夫君。安国夫人,你帮帮我。我知你们有办法。”
梁雁冰看着时安夏那平静得可怕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不是我有办法,是申院使有办法。可早前他根本不敢用,行针强行催产,一不留神,就是母子皆亡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