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敢说,怕出人命。
头有点痛了,擦亮往日回忆,并不是一件让人轻松的事情,也可能是晚上从酒吧里出来,吹了冷风着了凉。
可心揉了揉太阳穴,甩掉鞋子,踩着熟悉的木地板,向卧室走去。
正经过客厅,忽然听到一道男人声音传来。
“不是去吃粉红菠萝了,怎么又回来了?”
可心冷不丁听见声音,哇地一声,喊出来:“鬼啊!”
同时连连后退,靠在了后面的墙上。
男人冷笑:“你干什么亏心事了,这么怕鬼?”
她已辨认出男人的声音,当即冲男人吼道:“顾澈,你搞什么啊!人吓人,吓死人!”
与此同时,她按了墙上的开关,把灯打开了。
客厅很大,可以用来练舞,靠窗的一角放着一张单人沙发,顾澈此时就坐在那张沙发上。
上学的时候,周末,她在客厅练舞,顾澈拿一本书坐在那张沙发上读书,偶尔还会抬起头来,看她一眼,若发现她动作问题,就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腿腿!能不能打直!
背不要弯,挺起来!
。。。。。。
她学习舞蹈这些年,顾澈经常陪着她练习,有时候去看她跳舞,有时候去舞蹈教室接她回家,有一年大赛,她父母都没空陪她去,还是顾澈跟着她一块去参加的,拿了个银奖,趴在顾澈肩膀上哭了很久。
顾澈安慰她,银奖已经很好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一愣,抬起头来,对他说:“是啊,我高兴才哭的,我本来以为自己连名次都拿不到的。”
顾澈当时哭笑不得,拍拍她头顶,无奈笑道:“挺好的,就得是这种心态。”
那天他们一起去吃了宵夜,为了参加比赛,不得不保持身材的她,一口气吃了十根羊肉串,中间夹着的肥肉也没有剔下来给顾澈,都吃了!
所以他们总是说她贪吃什么的,可心真的很委屈,很冤枉。
总之,顾澈陪她练舞的这些年,也积累了大量的舞蹈知识,某种程度上讲,算是她的半个小舞蹈老师。
时隔四年,她又在这张沙发上看到了顾澈。
只不过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时可心,他也不再是那个如哥哥般温暖和煦的顾澈。
她知道,他是一个成年男性,一个欲望强烈的男人,一个虚伪贪婪的男人,他既要白玫瑰,又要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