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有些慌乱。
我在一旁看着,感慨:“人生百态啊。”
“走吧。”
我对下人摆手。
谁知我这一走动,正好叫那老人注意到。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突然叫了一声:
“裴县令?”
我脚步一顿。
裴县令?
他急忙越过人群,朝我走去。
“敢问可是裴县令不不,您如今应该是大官了。”
他看着我,有些拘谨,却忍不住激动之色。
“我是上安县的,岭南那边的,不知道您还记得那儿吗?”
我恍然。
已经快五十年了,没想到今日倒是有缘,遇到了一个上安县人。
“你还记得我啊?”
他笑了笑,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记得、记得,怎么记不得,您是好官,当初帮县里做了那么多事情,我要是记不得您,那该天打雷劈,您老了,可眼睛、脸啊和以前一样。。。。。。”
他一激动,话格外多:“不敢瞒您,当初我女儿被贼人抓去,受尽屈辱,您救了她,又支持孩子读书,若是当初没您,我这孙儿也不能被夫子看重,收了徒弟,如今还中了进士。”
“多亏了您啊!”
他连忙叫孙儿过来:“快过来给大人磕头!”
那书生得知后,十分惊愕,神色激动。
我示意下人拉住他们。
大街上磕头,做什么样子。
随后请他们两人去茶楼包厢一坐,聊聊这些年间岭南、上安一地的变化。
因那边水道开通,漕运发达,后来还有不少外邦人上岸,以物换物,换了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有通透的玻璃珠,香料,象牙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