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太厉害,眼泪都濡湿了自己的唇尖,也跟着蹭到了傅斯岸的唇上。
没有苦味。
少年努力亲着先生,还说:“我不是难过……只是,呜,眼泪忍不住……”
他的声音里鼻音更浓,听得人心尖愈软。
“没关系,”傅斯岸说,“那就不忍。”
男孩仍在亲他,脸上啪嗒啪嗒掉着眼泪,还在湿甜清软地碰傅斯岸的唇。
让傅斯岸莫名想到了那种一边放声大哭一边不忘继续弹钢琴的小朋友。
掉着眼泪也没忘记干正事。
“我……”少年还在湿着尾音和他解释,“我亲亲你,你就知道,呜,知道我不伤心了……”
“我知道。”傅斯岸好声应他,还说,“你把我亲到要开心爆
()炸了。”
少年刚亲停了一会儿,正在用手背抹眼泪,闻言,他抬起湿成一簇一簇的长睫,怔怔地看了看傅斯岸。
随后,舒白秋又仰脸,轻轻碰了碰傅斯岸的唇。
男孩小声,说:“不要爆炸。”
“好。”傅斯岸很好讲话地应了。
他眼底的笑意终于再遮不住,嗓音都带上了温浅的笑。
傅斯岸也低头,蹭了蹭怀中人的纤挺鼻尖。
“那你多亲一点,让我多做适应。”
之后如何诱哄小啾多帮忙适应的计划,已经在某人的腹中有了成型的草稿。
不过今天,对着哭了太久的男孩,傅斯岸终是把他抱回了床上,陪着眼睛已经有些泛酸的少年先休息了。
可能哭也会消耗体力,也或许是承载太久的心结终于被稍稍挪开。
总之这一晚,舒白秋睡得很沉。
而且半夜,舒白秋也完全没有惊醒。
等到他再睁眼时,天都已经亮了。
起床时,舒白秋的眼睛还有些酸涩,但已经不疼了。
看着镜子里一点没有肿起来的眼廓,舒白秋才后知后觉。
在他睡着之后,先生好像已经帮他敷过了眼睛。
“小啾。”
傅斯岸在外面叫他,舒白秋忙应了一声。
少年擦干脸,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