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舟,继续盯着。罗绒,让司机开车,去医院。”
傅斯岸吩咐了助理和罗绒,抱着舒白秋,直接离开了酒店。
舒白秋自己没有发现。
但他是真的烧了起来。
等开车到了医院,舒白秋又被傅斯岸抱着去做了几项检查。
虽然只是发烧,但少年的白细胞指标也开始有些不对劲。
好在发现得早,及时开了消炎药,没再引起什么后续的连锁反应。
做完检查,舒白秋也没能直接回去。
他又被查出血糖太低,还有些贫血症状,又开了瓶糖水需要挂点滴。
单间病房里,舒白秋躺在床上,手背上扎着吊针。
这次傅斯岸提前给他找了手背上的血管,输液的护士手也很稳,一次就扎准了。
只是少年的手过分瘦削薄白,针孔附近还是晕开了一片淡淡的浅青。
还有一件事,也和上次输液时不一样。
这回在一旁看点滴进度的人不是罗绒,而是傅斯岸。
傅斯岸并没有走,他就坐在床边。
昏昏沉沉间,舒白秋听到一些模糊的字眼。
有婚礼时间,推迟之类的。
他倏然睁开了眼。
“不……”
傅斯岸原本戴着耳机,见状就掐了通话,俯低身子,问。
“怎么了?”
舒白秋的喉咙滚了滚,才更清晰地发出了一点微涩的哑音。
“不用……不用推迟婚礼。”
傅斯岸没说话,没什么表情的脸背着顶灯,英挺而冷峻。
他直身抬手,拿过桌上插着吸管的保温杯,递到了舒白秋唇边。
舒白秋吸着喝了些,被温度适宜的暖流润湿了喉咙。
水杯被拿开,舒白秋的声音也更清晰了一点。
他又说。
“我自己知道的……我习惯这种发烧,清楚流程。”
“现在喉咙已经开始痛,温度也烧起来了,等今晚发一下汗,明天就会好转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