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背着柔蓝,沧浪背着蔡元羲,夏侯凝夜和沈半见施展轻功,紧跟符蝶而去。
太阳越升越高,符蝶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蔡元羲取出罗盘占卜,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此处有个阵,若不知道解法,定会迷路。”
“难道那五人是进了阵里才失的踪?”
“九成九是的。我们走了一个多时辰,但实际只走了半个时辰的直线路程。”
“为何符蝶不走直线?”沈半见不解。
“与符蝶无关,是大黄带我们绕开了那些陷阱。”
蔡元羲示意沧浪捡起一块石头,朝一处他们没有走的方向扔去。
石头落在沙上,只片刻功夫,就跟水一样,渗入沙中,消失无踪影。
几人俱是又惊又后怕。
“流沙?”沈半见不由咽了下口水。
“比流沙还可怕,流沙若救得及时,还有生还可能,可若入这阵的死门,必死无疑。”
夏侯凝夜猜测:“这里是否跟凤凰池一样,四周处处是死门,但阵眼却是生门?风前辈身受重伤,只有进了生门,才有生还可能。”
出发之前,他与沈半见说了,如果提及柔蓝生父,便称之为“风前辈”。
蔡元羲却摇了摇头:“与凤凰池不一样,这里我算不出生机。”
夏侯凝夜和沈半见对视一眼:难道柔蓝生父入这沙漠,是为了与追杀他的人同归于尽?
两人直觉没有这么简单。
“追蝶蝶呀!”柔蓝眼瞅着符蝶越飞越远,不由急道。
“走吧。”
夏侯凝夜拉住了沈半见的手,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或者我背你也行。”
沈半见没有逞强:“不用背,还是一起走更稳妥些。”
接下来的路,一行人走得愈发小心翼翼。
等过了晌午,柔蓝又渴又饿又热,可怜兮兮地看沈半见:“阿嫂,我好累呀。”
夏侯凝夜赶紧把孩子抱下来,沈半见喂她喝水吃东西。
然后,夏侯凝夜一手抱柔蓝,一手拉着沈半见继续跟着老虎前行。
又行了半个多时辰,符蝶终于停了下来,火焰燃起,符纸化为灰烬。
“这里,是阵的生门。”蔡元羲指着符蝶消失的地方。
他们抵达之处,是一片长着稀稀拉拉杂草的沙石,在沙漠里也是平平无奇的地方。
夏侯凝夜和沈半见一时也看不出玄机。
蔡元羲坐在石头上喝水啃饼:“别瞅我,堪舆我擅长,破机关你们自己努力。”
沈半见转头找柔蓝,让大黄给指条明路。
谁知大黄却跟无头苍蝇似的,这里跑跑、那里停停,自娱自乐、不亦乐乎。
沈半见扶额。
夏侯凝夜却看出了些端倪。
他往后退了一些,略一提气,飞至半空停了片刻,再缓缓落下。
“有线索?”
“有。”他朝沈半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