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禁立即便发动了油门,车朝着前方驶去。
茅有三并未直接开口,他只是手中开始掐算。
我没有催问茅有三,就一直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看着那几个人影消失,看着五喇佛院的山头慢慢消失。
或许吧,或许所有的道门。
此时此刻,都是一片祥和安宁。
毕竟,对他们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尘埃落定。
句曲山光复,只需要时间休养生息。
云锦山虽然只剩下一个唐毋,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剜去毒瘤。
古羌城更是朝气蓬勃。
铁刹山和雷平道观更无需多提。
或许,或许此刻的我爸,一样心中喜悦欢愉,得了孙儿孙女。
他们没有人能感受到压迫。
他们只是着眼于眼前,只有茅有三,远瞻百年之后。
这种远瞻让我觉得压抑,都有些难以喘息。
这种远瞻相对应的,就是肩头更重的责任吗?
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真人,就能睥睨一切,让所有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真人不能。
哪怕是成为辛波的我爸,一样不能!
这句话适用于我,同样,适用于他!
我们离开了达县,离开了蕃地,等走上正常马路的时候,茅有三就开始给徐禁指路了。
他没有确切的说一个地址,只是让徐禁顺着某个方向开。
等到了某个位置后,茅有三又会给徐禁继续指路。
他这小心谨慎的架势,就好像怕隔墙有耳,窥听了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