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了你哎,都不说声谢谢的吗?”轻快地嗓音在身后响起,熟悉地味道随之乘着风来到她的鼻息间。
就好像,他们面前的一片漆黑,其实是无边的海洋。
海盐裹着新鲜的水果,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心门。
偷偷地掐了自己一把,终于压下满眼的雀跃和希翼,她转过身并后退了一步,让自己大半张脸都藏在暗处。
“你的出现,不仅打乱了我今晚的节奏,或许还会增添麻烦,你觉得,这个谢字,你有脸接受吗?哦,差点忘了,你没有。”
“……”
苟少觉得自己有时候是真贱啊。
都被人指着鼻子骂没脸了,却半点也不生气。
甚至觉得,这女人冷嘲热讽、咄咄逼人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于是他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毛茸茸地脑袋怼在人家肩头蹭了蹭:“那我赔偿你呗,用我自己陪,怎么样?”
“不要。”
“喂,我跟刚才那位可不一样,我有钱还有颜,还是高等职业,退一万步说,我就算下海,那也绝对是五位数起步的,童小姐,怎么算都是你赚了,点我呗?”
“……”
她忍笑真的很辛苦。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停车场。
童冉拉开车门,被一只手挡住。
“冉冉……”
“今晚真不行,我要回家。”
苟子鑫双眼一亮:“虽然你那边的床是有点小,还总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但我不介意的啊,回家就回家……”
“回老家。”她冷声打断,忍不住翻了白眼。
“喔……”半晌后,怯怯地嗓音传来,“你老家离律所远吗,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童冉气笑了:“苟子鑫,你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件事吗?”
“当然不是!”苟少理直又气壮,“我会很多花样的!”
最终,死缠烂打没有成功。
目送着骚包的跑车离开,童冉差点就出声叫住对方。
说是老家,其实就是父亲住的地方。
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毕业后,她一共搬过五次家。
那位方先生没说错,父亲在医学界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因此经常居无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