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当年先是为一己私利,不允许对瓠子口南岸泄洪,然后又以天意为名,阻碍陛下封堵决口,实在是罪大恶极。”
当年的事情,汲黯可是记得很清楚,
如果及时向南岸泄洪,根本不会造成现在这么大的损失。
“十几年来未能堵上决口,则是臣等与陛下的失职,亡羊补牢尤为晚也,现在朝廷的大军已经到达,
正可趁此机会堵上决口,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陆鸣临行前,汲黯专门去找过他,
提及此事的时候,陆鸣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但却提醒他到时候要注意说话得方式。
那时汲黯就有预感,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了奏折,
虽然是大将军写的,但是他相信其中少不了陆鸣的手笔。
他也不是不知道变通,为了顺利解决瓠子决口,可以放弃对陛下的抨击,把主要责任推到田蚡身上,
田蚡不站出来反对,就代表他没有意见。
刘彻有些诧异,
虽然是田蚡用天意为借口,但是他也没反对,并且耽误了这么多年,
都已经做好了被喷的准备,汲黯竟然没开炮。
还有点空落落的感觉,真是有些不习惯。
一向刚正的汲黯都这么说了,其他人更不会触刘彻的霉头,纷纷开口讨伐田蚡,把主要责任牢牢安在了他的头上。
田蚡死后,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爵位,没过几年就因为犯罪被废除了爵位,田家迅速衰落,
整座朝堂,再也找不到愿意为田蚡说话的人。
“朕准备亲自率领百官前往东郡,全力封堵瓠子决口。”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
没有人反对,虽然大家默契地把主要责任推到了田蚡身上,但陛下带领百官亲临现场封堵决口,才能最大限度的洗刷所有人的错误,
从一次错误变成一次治理黄河决口的典范。
霍去病以为自己这次可以跟着去,但还是被无情的留在长安。
“去病,长安是国都,必须要有可靠之人镇守,否则皇后和太子可以依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