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修性命之道,最重因果。那小囡引我结缘,便是我于鹿朝之因,自要结果。”
呈羊不明所以地问,“道长与我鹿朝之因竟然只在那小囡身上?”
杨暮客摇摇头,“有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我与鹿朝结缘,那因便多了。我曾在罗朝便遇见了两个鹿朝人士。但终归缘浅。我初入鹿朝也曾遇见一个疯道,但已经了结。不求后续。停留此地,便是缘分未尽。”
“何以未尽?”
“那小囡名叫蔡霜霜,贫道拆字,先生听一下。草祭为大龟,易之道,雨下木,雨相缘。初夏将来,命数将尽。”
呈羊沉默许久,“不过就是一个野村小囡……”
杨暮客盯着呈羊,“贫道也给先生测字,呈羊,便是裎祥。您应是本姓裎,排示字,名羊。入道以后,弃奢欲,存正心。帮一帮那小囡,也算呈祥。”
呈羊摇摇头,“道长这番解释太过牵强。”
杨暮客一拍屁股,“你这老犟种。那实话与你说了。她能见着妖精,身上染了灵炁。当下看出不来,等再长长,天癸来了以后,便会心生邪念。若此时送她去学道,那便是个好苗子。否则就要祸害人了。”
呈羊歪着头看杨暮客,“当真?”
“当真!”
这下呈羊颔首,“那老道今夜便与玄阳观去信,让他们来接人。”
杨暮客指着呈羊,没大没小地说,“你这老头儿怎么就喜欢听歹话,好话便不信呢?”
呈羊嘿嘿一笑,“老朽这一辈子尽是听那顺耳之言,早就腻了。大可道长若早与我实在些,您说的事情老朽定然尽心去办。”
杨暮客顿时觉着老头儿心智有病,甩了袖子就想离开。老头儿赶忙拉住他。
“道长还没说重要的消息是什么呢?”
杨暮客一撇嘴,“日后妖精会潜入鹿朝,接引精怪去寒川之上。北边儿犯疆的妖精也少了。你们国神观早做打算,那将门用处不大了。”
老头眯着眼睛愣了半晌,他是被惊得呆住了。这事儿这小道士又是怎地知晓了?他难不成真的能未卜先知?到底是哪一家宗门的弟子能晓得这样的消息。
还没等他说话,小道士已经跑远了。
夜色之中,杨暮客抬头看见了一个团着身子趴在屋顶的大猫。那猫蹲坐着像是母鸡孵蛋一样。
若是用病理解释,这猫是肚子里毛球多了不舒服。如此趴着是因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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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杨暮客瞬间警觉,此乃凶兆。
他大步流星地回到驻地,蔡鹮上来拦他。
“少爷,饭菜给您留着呢。婢子这就端上来。”
“没工夫吃饭了。今晚上有凶灾,你跟我来,在姐姐屋里头躲好咯。”
“啊?”蔡鹮只能惊呼被拉着走。
杨暮客闯进小楼屋中,“小楼姐,今晚上我心中有感,这庄子里头有血光之灾。咱们准备好咯。”
小楼嗯了一声,继续写信。
“您就不着急吗?”
小楼低声笑了下,“这么大的事情。若是没点儿动静。那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