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暮客点头,“怪!”
“你不是能掐会算么?给本姑娘占一卦,看看前程吉凶。”
“小楼姐这占卦讲究恰逢其会,弟弟没察觉灵机,纵有些许意象,怕是也被我心中琐事牵连而不做准。”
小楼不满地问,“你拿这推脱之言糊弄本姑娘,你给旁个占卦的时候随时随地,也不曾见你说过灵机,意象。”
杨暮客赶忙解释,“咱们姐弟休戚相关,可跟给旁个占卦不一样。”
小楼撇撇嘴,“不客观是吧。”
“对。”而后杨暮客说,“虽然占卦不成,但弟弟给姐姐批个字儿吧。”
“批字?”小楼伸手便将茶盘推开,展开一卷纸,提笔犹豫很久,写了个“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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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小篆的来字,乃禾下二人。
杨暮客凑上前去端详笔画与字义。推时节,推方位。而后开口,“此字乃是麦,秋初而待收成。我等经过此地无田,遂无麦。小楼姐感怀人民生活之艰,可怜其无麦。来,乃是到田中劳作。两人协同。”
说完这些杨暮客抬头端详了下贾小楼的表情。
小楼听得认真。
杨暮客继续说道,“小楼姐写二人之时,笔墨浓重,心中有事。此二人之隔……乃小楼姐心中寂寞……”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二人对视。
玉香一旁准备煮茶。
这车厢里此时三人,却至少八个心眼。
小楼放下笔,她其实本想再写一字来的,但杨暮客批字批到这里,这一字也够了。“继续说啊,我因何寂寞,什么是隔阂?”
二人隔着禾,可不就是隔阂么?但杨暮客能说么?这事儿能直接问祭酒真人?您是不是几十年前来过冀朝,安排了后续修行之事。这一路是否还有其他安排?
小楼见杨暮客不说话,“以往你日日来给我请安问好,但自打轩雾郡开始,两三日不见人越发频繁。这隔阂,是你杨暮客不将姐姐放在心上。”
杨暮客愣了片刻,是啊。二人隔阂并不是从知晓朱雀行宫祭酒来过冀朝开始的。是打轩雾郡开始,杨暮客便经常独自行事。小楼是杨暮客的护道人,但杨暮客也是小楼的护道人。
愤怒九成。这一厘愤怒是杨暮客怨恨自己,没有将师兄化凡修行之事放在心上。
小楼继续说,“我失忆一事,你二人言语含糊,至今不晓得真相是何。”
小楼见杨暮客要张口辩解,哼了声不给他言说的机会,抢话道,“以往日日相处,你杨暮客本就是个藏不住心事儿的人。你不说明白,我也不问。但如今到了中州。我这朱颜国的身份,本姑娘信了。你与朱哞互不相识,且那朱哞三番五次算计你,你都看不出来。证明你也不认识他。”
杨暮客皱眉,“朱哞算计我?”
“哟,你这呆子至今都不晓得。”小楼讥讽地看了看杨暮客,“你这闷瓜只晓得做事,他朱哞在冀朝原本是与谁亲近,如今又发展了哪一方的势力。你这都没瞧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