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是贺时雨哭着闹着要和哥哥在一起,贺夫人这才连贺时宴一起带走的。
妹妹贺时雨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的亲人,所以没有人比他更希望妹妹能过得幸福,至于时家的仇恨,他一个人背负就够了。
手机铃声拉回他的思绪,睁开眼看到来电,冷眸中掠过一抹幽深。
“喂?”
“手术结束了。”
听到这话,贺时宴眉心微蹙,半晌“嗯”了一声,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你就不问问手术成不成功?”
“这么小的手术都能失败的话,你这医生就别当了。”
“切,给我戴高帽子也没用,”电话里男人的语气很不屑,“告诉你一声,手术没什么问题,不过她人还是疼晕过去了,血氧一度降低到平均值以下,这两年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比我预想的还要差。”
顿了顿,他又说,“友情提醒你一句,她的身体禁不起折腾了。”
贺时宴的眉心缓缓敛紧,“没人折腾她,是她自己不知死活。”
挂了电话,贺时宴重新闭上眼,却怎么也无法安心。
后视镜中印着男人的眉眼,鼻梁陡峭如悬崖,紧皱的眉衬的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愈发冷冽,他忽然睁眼,“去医院。”
“。。。。。。”
手术后,景瑟睡得昏昏沉沉。
身体的疼痛一直在敲打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知道取卵手术会疼,但是却没想到这么疼,在此之前她还抱着一线希望,因为也有很多人是不太疼的。
开门声中,一道冷肃的身影走了进来。
贺时宴踱步到床边,看到一张苍白瘦削的脸,单薄的像是一张纸,轻飘飘的被压在被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