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纪公馆的时候,他兴致勃勃的将这份文件放在最上面,就摆在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按了按手腕,眼底充斥着浅浅笑意,开口打趣。
“今天前台的人说你去给我送夜宵了?”
裴诗言正在沙发上逗纪裴钰,余光瞥见那份文件,声音倏地变冷了,低缓开口:“没有,前台看错人了吧。”
纪云卿噢了一声,视线频频往那张合同上飘,徐徐开口:“你今晚没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裴诗言撩起眼皮看过去,眼中的情绪凝固,好一会儿,才扯起假笑,语调缓慢。
“和你还有什么话能说?”
他就这么把那份唇印文件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看起来有这么宽容吗?
裴诗言心底憋着一口气,连带着语气也微妙的不悦。
“既然还有时间回来,那就早点睡觉,今晚钰钰一个人睡不安慰,我陪他睡,你最近好好忙公司吧。”
她不想吵闹,就只能先冷着。
她这么一表态,反倒是让纪云卿摸不着头脑。
纪云卿想不明白,送夜宵留唇印看起来是在调情,可到了面前,情绪又不一样了。
也许女人情绪就是这么多变。
这一场误会在双方不相通的状况下逐渐滋大。
裴诗言恼了一晚上,在孩子身侧翻来覆去看,始终睡不着。
翌日。
裴诗言醒来后,纪公馆里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只留下客厅里那一份留着唇印的文件。
她僵硬着身子站在桌前,脸上的冰冷几乎凝固成实质,可到底还是将文件拿起来,换了件衣服朝公司赶。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拿这份唇印文件挑衅自己,这份文件上的内容很重要,不能就这么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