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卿毫不含糊:“这是我的本分。”
病床上的人不知道怎么了,这时候分外坚持,盯着男人的眼,一字一句冷声逼话:“我要你,认认真真!老老实实的!咳!答应我!”
他说话已经有些吃力了,咳嗽的声音分外刺耳,脸上表情在一瞬也有些扭曲,就像是即将要咳出血一样。
纪云卿扣住裴诗言的手,声音很低,却分外认真,像是在许诺保证什么。
“我会一直保护她,只要有我在,诗言绝对不会受伤,也不会有任何委屈。”
夏友光死死盯着他,只得到对方坦诚的视线。
他终于松了手,重重躺回到床上。
他们心知肚明,这是一场交付,一个父亲对未来丈夫的嘱托。
夏友光又重重咳嗽了一声,视线放在她脸上,专注又宠溺。
“诗言。”
话一出,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裴诗言听的害怕,心里的担心丝毫不减,语调里有些哭腔了,追问道:“爸,我在,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迟早能好的,你别怕。”
她有些语无伦次了,只想着尽力安慰。
夏友光唇角的弧度有些悲戚,但眼中却满是满足。
他凝视着裴诗言这张脸,吃力的笑,尽量温柔的开口:“诗言,我愧对你,这么多年,让你在外流浪,接回家也没有让你顺心顺事,我对你的亏欠太多了,你要是怪我,就让我下辈子好好补偿吧。”
裴诗言终于忍不住了,发红的眼眶瞬间涌出泪水,抽泣着打断:“爸,别乱说!你还能活很长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