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成了裴诗言心里的炸弹。
她猛地回过神,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肯定道:“你从哪儿看出来的?臆想吗?”
见她死不承认,高裕修说不出是轻松还是无奈。
他哭笑不得:“诗言,你最近的状态不对,所有心思更像是跟着纪云卿一起走了,与其这样,倒不如你跟他回去。”
裴诗言嗤笑一声,用筷子狠狠戳了一下碗,忽略心里的乱躁跳动,故作冷厉开口:“不可能,当初他既然敢订婚,那也应该清楚后果。他先伤我,我不会再回去了。”
她面上做决绝的模样,却没意识到高裕修松了一口气。
裴诗言也许不是真正的敌视仇恨,只是心里有根刺,有种倔强和自尊不容许她低头,也不容许她开口问,只能自己憋在心里,但不知不觉中,却已经成了一种执念。
她不低头也不过问,纪云卿也不解释,这造成了两人关系之间的隔阂,但凡其中一个打破这个平衡点,十有八九隔阂就会消失。
高裕修看人很透,他能察觉到裴诗言的心口不一和原因,却不点破。
对他来说,裴诗言抱着这样的情绪一直过下去,也算是件好事,至少能保证不会再跟那个男人走。
他也是男人,能劝一句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人走,已经是极限了。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裴诗言心情烦躁,应付完高裕修便回了家早睡。
翌日,她被自家的门铃吵醒。
能在这个点按门铃的,除了房东她还真想不到谁。
她在睡衣外随便裹了件外套,匆忙跑去开门,入目却是熟悉的欣长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