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赵西平站门口问。
“行。”隋玉往出走,交代
说:“小崽你继续洗碗,等你舅舅吃饱了,让他给你洗洗澡。()”
我不洗碗。?[(()”小崽想当跟屁虫。
然而还不等他走出灶房门,隋玉跟赵西平已经逃似的跑出去了。
“娘——爹——”
没人理,脚步声也没了,小崽拉着阿羌壮胆,二人走出厨院的门,外面黑漆漆的,哪里看得见人。
小崽又喊两声,阿羌牵着他进屋了。
“天黑不能出去,外面有狼,就喜欢吃你这样的小孩。”阿羌吓唬他。
“你骗人。”小崽不信。
“那你出去?你冬天盖的狼皮褥子就是你爹娘夜里出去打死狼剥的狼皮。”
小崽支吾两声。
隋玉跟赵西平从院墙的拐角走出来,二人放轻脚步快步走远。
“阿羌编故事挺有一套。”隋玉说。
“你儿l子一天比一天烦人,为了压制他,老老小小各显神通。”赵西平哼道。
隋玉牵住他的手,倚着宽厚的肩膀问:“看样子你对我儿l子挺不满啊。”
赵西平哼笑两声。
隋玉用头捶他。
“他是个人精,你别看他在你面前又乖巧又懂事,犯起倔让人恼火。”赵西平申冤,“你不是给他捎回来两条厚裤子,那条白色的,穿脏了我给洗了,晒干了就变小了,他硬是赖我给他洗坏了。你评评理。”
“噢,就是你洗坏的。”隋玉已经看过那条裤子了,“你用热水洗的?羊绒布的衣裳要用冷水洗。”
赵西平顿住脚。
“我儿l子没冤枉你吧?”隋玉轻捶他一下。
“我不知道。”赵西平解释。
“嗯,除了这事还有什么事?”隋玉问。
“他看见母鸡下蛋,问公鸡为什么不下蛋。听殷婆说小鸡是从鸡蛋里孵出来的,他觉得自己也是从蛋壳里孵出来的,夜里不睡觉,他在我耳边学公鸡打鸣。”赵西平颇有怨言。
隋玉哈哈大笑。
受她影响,赵西平也笑了。
“还有吗?”隋玉笑着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