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不受控地颤了下,毛毛遮住了那一抹害羞的红。
他还不习惯。
以前都是一个人。连能说上话的朋友就少,何况是这么抱着。
他现在是狼,是狼。白杬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啊,对对对。”被树坐着的大黑狼甩了甩尾巴,接着嘀嘀咕咕一会儿,双眼越来越亮。他兴奋道,“只有一个大荒年了!”
“嘶,好像是一个大荒年诶。”
“可是我怎么数着有两个呢?”
“不对,是三个。”
曜耳朵弹动,对于族人们的讨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身子看似放松,实际始终注意着被他藏起来的白杬的动静。呼吸放轻,心跳与小小一团的白狼共振。
曜闭上眼睛,藏住心里的后怕。
祭司什么的,杬还小,早着呢。
但是这“全好了”就意味着阿杬不会一直一头狼成成天坐在一个地方发呆。老祭司去世前的最后一次占卜应验了。
他的阿杬好了。
*
山洞有几十平,墙壁上是数不尽的抓痕。
躺在地上的狼或是脑袋抵着脑袋,或是互相藏在对方的毛毛里。大荒冬季寒冷,他们靠着这样的方式取暖。
此刻,每一头狼都高兴地扬着嘴巴。
杬好了,一定是兽神保佑!
激动过后,整个冬季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睡觉以保存脂肪的黑狼们肚子又叫唤起来。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眼山洞最深处的另一个小洞口。
咽下口水,闭上嘴,入眠。
睡着了就不饿了。
*
大荒的冬季食物匮乏,他们储存了一个秋天的食物,现在也只能勉强过冬。
几天前为了抵抗外敌,年轻力壮的狼兽人们都是吃饱了去战斗的。这几天养伤,部落里都是紧着他们的肚子,这样才能早日好起来。
不过这一消耗,食物更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