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湘君心
软是真心软,狠心时也是真狠心,之后半月,愣是没进宫一次,应缺也忙得没功夫出宫,因此,直到宫宴当天,两人才在宴会上见面。
对上应缺幽怨的眼神,盛湘君不为所动,专心和身边人吃菜喝酒。
他长时间在宫中做皇后,作为国舅的盛湘君便很少出现,给众人的印象便是深居简出,体弱多病。
难得露面,大家自然要趁此机会套套近乎,联络感情。
整场宴会,总有人找盛湘君敬酒聊天,应缺便是想要找对方说话都没机会。
只能眼睁睁看着盛湘君与别人言笑晏晏,吸引着宫宴上无数公子姑娘们的目光。
应缺终于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心里的后悔总算稍微深了那么一点。
他给人家抛媚眼,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
好不容易宴会收尾,应缺退场,没过多久,便有宫人悄然凑到他面前传话,“国舅爷,皇后娘娘病中思亲,请您去后宫一叙。”
体贴的皇帝为了不打扰百官与亲人团聚,将宫宴定在中午举行,此时天色尚早,进后宫见皇后一面也并非不行。
前提是真的有皇后在后宫。
作为皇后本人,盛湘君自然知道这话的真假。
“知道了,稍候便去。”
传话的宫人退下,盛湘君整理整理衣衫,这才起身离席。
自举办宫宴的庆阳宫到后宫,需经过御花园,盛湘君打发了领路的宫人,独自走到御花园僻静处,便有一只手伸出,飞快将路过的他捞进了假山缝中。
“国舅爷可莫要出声,若是被他人听见你竟趁着皇后病中私会朕,想想史书上会如何写你。”
二人贴得极近,呼吸打在耳畔,盛湘君看不见应缺的脸,却能听见他悠悠语气中的戏谑笑意。
盛湘君面不改色,冷笑嘲讽道:“陛下就这么迫不及待?饥不择食?连皇后的兄长都不放过?将皇后置于何地?”
应缺拉长了语调,声音里毫不心虚,“朕自然……将她与国舅等同。”
盛湘君微微后仰拉开距离,捏住应缺的下巴,目光虚虚落在应缺唇上,低低轻嗤一声,对着那张被酒液晕染过的唇咬了上去,含混的声音吞没在唇齿间,却仍传入应缺耳中:“不知羞耻……”
应缺却再没了回嘴的机会,只能将心中的情绪借着这个吻尽情发泄出来,他们吻得昏天黑地,忘情忘我,周遭的一切都被抛诸脑后,唯有水声与偶然撞到假山的闷哼声因为声源极近,而环绕周身,犹在耳畔。
“三哥,该走这边,你走错了。”
远处忽然传来声音,仿佛利箭瞬间射中盛湘君的腰,让他浑身一软,倒在应缺怀里。
两人不约而同停下动作,如周身的假山般,僵硬在原地。
这混蛋竟然没让人把守在附近,阻止他人靠近?!
方才的情动旖旎尽数散去,盛湘君的手拧上应缺的腰,后者疼得龇牙咧嘴也没敢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