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情蛊。
池眷青知道,那几人不怀好意,将这件事告诉他是想让他知道,应缺命不久矣,没了
应缺,应家没人护着他,他要是真动手,也讨不着好。
但池眷青没功夫注意他们那些小心思,他的注意力都在他们吐露出来的那个秘辛上。
生活在科学的世界观下,池眷青很难相信世上真的会有那么荒诞离奇的存在。
情蛊这种东西,他只在文学作品和影视剧里看到过。
可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直觉和预感,让他始终无法立即否定这种荒唐无稽的说法。
他花了两天时间去调查应缺的过往经历,从他出生,上学,工作,直到现在。
随着发现能和那几人的说法对得上的细节越来越多,以及医生那边一再检查不出病因,即便这个说法再荒唐,池眷青也无法再否认。
或许,世上真有这种超出科学范畴的东西,而它正在一点一点……不,应该是迅速蚕食应缺的生命。
这个和他结了婚,和他缠绵缱绻过的男人,其实在不知道哪天就会毫无预兆地死去。
池眷青的手压在应缺的脖颈上,冰凉的触感让应缺有一瞬怀疑池眷青的手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他垂眸试图看一看池眷青的手,却什么也看不清。
“眷青,我刚醒,你就要和我说这种事吗?”
他没有否认情蛊这件事,没有否认,就是默认。
“你都不心疼我了……”应缺叹息声惹人生怜。
屋内传来一道无奈又纵容的声音,“公事你不喜欢,你喜欢的又不想说,那你想说什么?”
应缺就想谈情说爱,他现在急缺糖,只想要甜甜甜。
“想你。”
池眷青垂眸,“好,那就说我。”
“你为什么和我结婚?”
应缺刚想开口,一只手便稳稳卡在他的脖子上,指尖轻扣着他脆弱的肌肤,只要稍稍用力,就能阻断他的呼吸。
“想清楚了再开口。”
池眷青声音依旧如闲话家常般随和,仿佛此刻不过是在和应缺随意聊着天,而他的手也并没有捏住应缺的命脉。
心跳乱了几拍,却并非是紧张。
应缺低头,轻轻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