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却说:“这其实是你跟温礼结婚第一年的上门礼物,但你晚来了两年,所以就晚给了两年。”
闻言,贺明浠更没脸接了。
“对不起,是我以前太不懂事了,”她轻声说,“表叔,你们家脾气真好,我都这样了还给我留着这些金条。”
然而表叔否认了:“不是我们给你留的这些金条,是温礼给你留的。”
贺明浠怔愣。
“也不是我们家脾气好,是每逢年过节的时候,家里人问温礼你怎么不在,他都说你在国外留学,回来不方便,还说你已经给他打了电话过来问候我们,让他帮忙转达,每次家里办喜事的时候,他给的红包上都会写上你们两个的名字,他帮你把礼数做全了,所以我们都当你是在国外学业忙,才没空过来。”
贺明浠鼻尖一酸,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表叔(),我≈dash;≈dash;
表叔冷峻的神色不变20[((),只是叹了口气。
“明浠,你也该懂事点儿了。”
就这一句,表叔没再多说,吩咐司机开车。
坐在车子里,贺明浠紧攥着手,拼命忍住想要掉眼泪的冲动。
她一直觉得没人疼她,也没有人会把她放在第一位,却从未想过自己对其他人做得有多过分。
人与人之间的好都是相互的,她总希望有个人能疼自己,可她连对人基本的好都做不到。
不但是对自己的家人,还是对温礼的家人,甚至是对胡珠他们,还有温礼,她对他们都算不上好。
怪不得胡珠要生她的气。
司机提醒她到地方了,贺明浠往窗外一看,车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到了疗养院。
温礼在这里陪他的爸爸。
收拾好心情,贺明浠下了车,给温礼打了通电话。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但依旧平和而稳重:“明浠。”
贺明浠深吸一口气,还是没能忍住在听到他声音后突然溢出的哭腔。
温礼愣了愣,很快问:“明浠,你怎么了?”
贺明浠站在疗养院门口,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温礼的声音很明显慌了,耐着性子问道:“怎么突然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贺明浠抽泣了两声,结巴地说:“没、没事,我就是……想你了。”
温礼沉默了。
几秒后,男人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顾不得临走前自己跟她说的让她好好思考一下两人今后的关系,嗓音里带着些哑,柔声安慰着她说:“我知道了,不哭了,我现在就买机票好吗?明天就回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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