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毛这么说,显然那孩子真正是谁的,已经无关紧要了。
只要是从罗菲肚子里出来的,他都会将其视为自己的骨肉!
曾经,这个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跟罗菲离婚的男人,也曾经深爱着她吧?
可最终李向南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口唾沫一颗钉,任何说出去的话,都有因果的。
徐大毛好似懂了李向南的态度,叹了口气,笑着安慰自己:“哎,李医生,你也难!走了啊,晚上早点睡!”
说完,他将香烟在鞋底擦了擦,将手里的半根烟又塞回盒中,起身闯进里雨里,开门回家去了。
很快,对面便响起一阵低沉的吵闹,混杂在这个秋雨夜色里。
但李向南还听到了另外一阵脚步声,来自中院。
很快,他瞧见贺大双抱了坛酒过来。
“李医生!”贺大双十分抱歉的站在垂花门底下,不敢进院子,只浅浅的喊了一声,认真的期待着李向南的回应。
“大双哥!过来坐!”
李向南招了招手。
“哎!”贺大双满心欢喜的跑过来,把酒坛放在脚边,坐在凳子上,从怀里摸了两个酒碗出来,又拆开一包花生米和猪头肉倒在油纸袋上直接放在了地上,“咱喝两口?”
“行吧!”李向南没有拒绝,他晓得贺大双心里也不平静。
跟徐大毛一样,这也算是个被算计了一辈子的可怜人。
拔了瓶塞丢在纸上,给李向南倒上,贺大双便端起碗碰了碰,小声道:“我先干了!敬你一个!”
李向南也喝了一口,双手捧住酒碗,问道:“大双哥,你有话要说?”
贺大双怔了怔,笑起来的时候特像哭,之后将酒碗放在地上,掏出烟来抽,双手搭在膝盖上,叹了口气。
“毛子那么混蛋,但你别说,他狗日的运气就是好!能结两次婚!我年轻的时候被迷了眼,鬼迷心窍,一门心思放在春莲身上。她刚嫁进郑家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呢?如果能娶上她,叫我咋样我都愿意!我看上了她,别个女的,我瞧都不瞧上一眼!